魏錚帶著寧蘭趕赴揚州城後,用了幾日的功夫觀賞了揚州城內的景色。
寧蘭大著肚子不好去鵲仙橋此等風景秀麗之地觀賞風景,便隻能待在水榭雅閣的二樓眺望遠處。
魏錚陪伴在她左右,時而牽著她的柔荑搖晃一番,時而又吻著她的脖頸膩膩乎乎得不肯鬆開。
寧蘭不勝其擾,時常笑著揶揄魏錚:“世子爺可會與雲錦這般親密。”
魏錚起先還會生氣,裝作不言不語的模樣許久不曾搭理寧蘭。
可寧蘭卻悠然自在,一會兒與朱嬤嬤閒聊一番,一會兒又吃吃糕點,和肚子裡的孩子說上幾句閒話。
她根本不去搭理魏錚的小情緒,仿佛是猜到了魏錚是在故意鬨脾氣一般。
一來二去,魏錚也繃不住了,便隻能向寧蘭求饒。
朱嬤嬤將兩位主子“打情罵俏”的模樣記在心中,心裡說不清的滿足。
但四下無人的時候,朱嬤嬤也與寧蘭提起過“禦夫之術”。
此時的魏錚雖全心全意地愛戀著寧蘭,可男人都有喜新厭舊的本事。
寧蘭很該把握住這個胡鬨的程度,不能太過驕蠻,讓魏錚心生厭煩。
“嬤嬤的意思我明白。”寧蘭似笑非笑地說道。
朱嬤嬤這才點了點頭,笑道:“奶奶是心裡有成算的人,是老奴多言了。”
寧蘭笑著回握住了朱嬤嬤的手,隻說:“嬤嬤是關心則亂,您對我的好,寧蘭時時刻刻都記在心間。”
說話間,正在生悶氣的魏錚走進了雅閣。
他抬眼覷見寧蘭正在似笑非笑地注視著他,忽而氣不打一處來。
隻是魏錚也沒有心硬膽大到敢朝著寧蘭撒脾氣。
朱嬤嬤瞧見了魏錚憋著氣的憋屈模樣,立時忍俊不禁地退了出去。
四下無人,魏錚也放下了自己的自尊心,隻走到寧蘭身邊搖著尾巴祈求她的親昵。
“蘭蘭,難道你沒有發現我生氣了嗎?”
魏錚委屈巴巴地問道。
寧蘭心裡在偷笑,麵上卻做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爺在說什麼呢?”
她嬌俏一笑,走到魏錚身旁仔細端詳了他一番,便道:“好端端地,爺生什麼氣?”
魏錚一下子被她問懵了,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他不過是想讓寧蘭多在意他一點而已。
隻是寧蘭的表現太過淡然,讓魏錚開始惴惴不安而已。
魏錚並不是生寧蘭的氣,隻是在氣自己為何如此在意寧蘭。
寧蘭的一舉一動能這般輕而易舉地撩動他的心弦。
思及此,魏錚的神色一下子冷硬了下來,隻道:“你是不是厭煩我了。”
寧蘭也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這便上前擁住了魏錚。
她語調溫柔又安寧,正逢外間曜目的日色從支摘窗裡傾瀉而下,灑在了寧蘭的肩頭,將她周身鍍得仿佛多了一層光暈一般。
寧蘭便用如此美好的姿態笑著與魏錚說:“妾身心悅爺,也十分在乎爺。”
她甚少如此外露地表達自己的情意。
魏錚心裡本是有些失落,聽了寧蘭這話卻倏地眼眸一亮。
他歡喜地湊到了寧蘭身旁,笑著問:“此話可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