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迫切地想知曉嚴如月二嫁的所有事宜。
小林氏自然是知無不言,隻道:“姐姐,這位周小公子本是有個心上人的,隻是沒想到會被嚴如月橫插了一腳,想來這兩人婚後也不會幸福。”
她說到此處,寧蘭卻已鐵青著臉將所有的丫鬟和仆婦們趕出了裡屋。
陸嬤嬤起先還不肯走,隻是拗不過寧蘭的強硬要求。
小林氏又在一旁幫腔,說有極為要緊的事要與寧蘭說,閒雜人等不方便在內。
陸嬤嬤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退了出去。
當屋內隻剩下寧蘭與小林氏後,寧蘭便道:“那周家公子叫什麼名字?”
“周坤。”
寧蘭蹙起眉頭,她似乎也聽過周坤的名字。
京城裡流言四起,大抵是說周家這位小公子最喜歡去酒紅樓裡花天酒地。
除此以外,他還在外豢養了幾房外室。
大學士府裡鬨出這樣的醜事來,可謂是家門不幸。
嚴如月這般強硬彪悍的性子,若嫁去了周家,與這位風流不已的周小公子必然會夫妻不睦。
思及此,寧蘭的心裡略微好受了一些。
隻是小林氏還有一籮筐的話語沒有告訴寧蘭。
她瞥了眼寧蘭灰敗的臉色,道:“妹妹還還說這周坤在成婚前將將所有的外室都給遣散了,也不去酒紅樓裡花天酒地了,甚至於將自己房裡的丫鬟和通房都給解決了。”
寧蘭臉色一僵。
小林氏繼續說道:“京城裡流言四起,有人說這周坤早先便有些喜歡嚴如月,後來嚴如月嫁給了姐夫,周坤傷心難當才會變得如此風流。”
此話不假,周坤與嚴如月這對堂兄妹本就有青梅竹馬的情誼。
嚴如月生的也算花容月貌,在閨閣時才氣斐然,有不少世家公子意欲迎娶她為妻。
這其中便包含了周坤。
後來嚴如月對魏錚一見鐘情,並想儘法子嫁給他為妻。
周坤得知此事後竟在周家大鬨了一場,想方設法地要攪黃了嚴如月與魏錚的婚事。
卻是無果。
換言之嚴如月便是周坤心上的朱砂痣。
如今心上人失而複得,周坤心裡自然高興不已。
寧蘭一邊傾聽著小林氏的講述,一顆心也已落入了深淵。
若周坤當真這般心悅著嚴如月,嚴如月嫁去周府便能自由自在地做她的少奶奶。
這樣的好事,憑什麼降臨在嚴如月這樣的毒婦之上。
寧蘭不願意。
一時的氣惱之後,寧蘭便穩下了心緒。
她走到小林氏身前,麵貌沉沉地問:“朱嬤嬤的仇我還沒有報,此番絕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嚴如月再嫁他人。”
小林氏暗暗心驚,隻問:“姐姐的意思是?”
“我要攪黃她的婚事,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來。”寧蘭眸中露出凶狠的光芒,隻如此道。
小林氏聽了這話後隻短暫地驚訝了一番。
而後她便開始為寧蘭考慮,該如何攪黃嚴如月的婚事。
“姐姐,鎮國公府如今權勢滔天,彆的世家大族都巴不得要夾緊尾巴做人,隻有鎮國公府迎難而上,比從前還要得崇明帝的歡心。”
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說不準是嚴鬆背叛了其餘的世家大族,主動成為崇明帝的劊子手也未可知。
小林氏聽陸禮提起過嚴鬆,陸禮說嚴鬆是個無利不起早的臭蟲,隻要有利可圖,他便不會放過任何的機會。
如此,倒不如利用嚴鬆這般的秉性,讓鎮國公府成為眾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