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商議一番,等夜間魏錚與陸禮歸府後,兩人便各自使出了癡纏人的水磨工夫,將自己的夫朗拿捏的妥妥帖帖。
陸禮尤其歡喜,笑著與小林氏說:“你既向我開了口,哪怕讓我把天上的星星摘給你,我也沒有話講。”
魏錚則本就心疼寧蘭在這些亂糟糟的事中受了委屈,便道:“我知曉朱嬤嬤的仇一日不報,你就一日無法開懷。”
他對嚴如月隻剩滿腔的恨意,自然不會阻止寧蘭的行徑。
“像她這樣陰險狠毒的女子,是不配再擁有一段上佳的婚事。”
話音甫落,魏錚便從自己袖袋裡拿出了一冊畫軸。
畫軸之中便是周坤的詳細信息。
寧蘭迫不及待地賞閱了一番,而後道:“夫君的意思是,這名為周坤的男子不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迎娶嚴如月?”
魏錚點點頭,柔聲與寧蘭分析道:“周家已然沒落,前些時日還卷入了江南貪墨案中,為了疏通關係、逃脫懲罰,萬貫家私已交出去了大半。”
眼下正是各府各院年末清算賬本的時候。
京城裡有頭有臉的人家都要備著厚禮去交際往來。
周家也不例外。
可周家實在是囊中羞澀、庫房空虛,還有一大堆爛賬等著清算。
不得已,周家夫人隻能想法子去攀附鎮國公府。
嚴如月嫁來周家後必定會帶來一筆豐厚的嫁妝。
這筆嫁妝便能解決周家的燃眉之急。
聽完魏錚的解釋後,寧蘭嗤笑一聲道:“我還以為他們是真心想迎娶嚴如月呢,若是為了嫁妝,這事就好辦多了。”
鎮國公府既然錢財豐厚,那便給他們製造些困難,搜刮些錢財來就是了。
魏錚眸光一亮,與寧蘭四目相對後嘴角倏地勾出了些笑意。
“正是如此,我與夫人當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南安王府被抄家的時候,已故的南安王與南安王妃幾乎舍出了自己擁有的一切才保下了陸禮的一條命。
多餘的錢財是一分沒有。
陸禮借著舊臣的名義行商賈之事,卻還是解不了當下的燃眉之急。
“蓄養私兵需要豐厚的銀錢,陸禮已是有些捉襟見肘,急需一筆天大的銀子來解難。”魏錚如此道。
寧蘭一點就通,立時聽出了魏錚話裡的深意。
對從鎮國公府身上搜刮銀錢一事,寧蘭心裡沒有半點愧疚之感。
是以她便笑著走到魏錚身後,溫柔地替他捏起肩膀來,動作輕柔如風。
“夫君,您想做什麼就大膽去做吧,妾身永遠都會陪在您身邊。”
說著說著,寧蘭就如一灘春水般倒在了魏錚懷裡。
麵對美人的投懷送抱,魏錚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捧出。
兩人耳鬢廝磨一番,魏錚從美人這兒討來了不少好處,滿心滿眼的歡喜與自在。
而寧蘭則氣喘籲籲地倚靠在魏錚的肩頭,好半晌才嗔怒一聲:“爺說好不這樣的。”
“我怎麼了?”魏錚俯身靠在寧蘭的脖頸處,“吐氣如蘭”地說道。
寧蘭紅著臉躲開了魏錚的親昵,又逢青姐兒進屋來與爹娘說話閒聊,寧蘭便推開了魏錚。
不多時,小林氏也從陸禮那兒得了準信。
因陸嬤嬤與丫鬟們不停念叨她的緣故,不敢拖著有孕的身軀來尋寧蘭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