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女鬼欺人太甚,許兄你放心,為兄上刀山下火海,砸鍋賣鐵也要幫你把她滅了!”蕭何拍桌而起,羨慕到決心匡扶正義。
兄弟被女鬼纏上這檔子事,有好有壞。
若是壞事,不忍心對兄弟見死不救。
若是好事,更不忍心了。
所以,女鬼必須除,且事不宜遲,越快越好。
“蕭四十,你打算怎麼降妖除魔,要不要我現在去報官?”向遠來了精神,蕭何出身不凡,身上定有辟邪的寶物。
“不用,區區一個女鬼,略施小計便可降服。”
蕭何對許繼先道:“後院井裡有鬼,許府不安全,先去我家住上幾日。”
“萬萬不可,萬一王寡婦跟著去了蕭府,搬你家井裡不走了,我上哪說理……為兄的意思是,萬一害了你,我上哪說理去,必須在許府把她滅了。”許繼先不從,多少有些色令智昏,被女鬼迷惑了心智。
蕭何冷哼一聲,咬牙道:“便依你,在許府滅了她,反正這禍害不能留,多一晚都不行。”
他對向遠說道:“我和許兄是讀書人,胸有浩然氣,女鬼隻會使些障眼法,傷不到我們,滅她輕而易舉。”
“是極,尋常人遇到女鬼,三兩下就被掏空了,吾輩讀書人有浩然氣護體,誰掏空誰還不一定呢!”許繼先出言證明,纏鬥女鬼一夜,活生生的例子,極具說服力。
彆給讀書人抹黑,你倆充其量算讀書,人不人的真不一定!
許繼先被女鬼纏了一夜,無病無災,生龍活虎看著並無大礙,說明讀書人的身板的確經得起女鬼折騰,但這不是重點,經得起折騰,不代表能反過來折騰女鬼,還把女鬼折騰死。
又不是聊齋,正經降妖除魔,得找個專業人士。
向遠微微搖頭:“以防萬一,找個真正的讀書人吧。”
“也罷,既然小遠哥不放心,我去請老頭兒前來坐鎮,他手段高強,小小女鬼揮手可滅。”蕭何篤定道。
終於說到重點了!
向遠好奇極了,書中有言‘琴棋書畫’也能蘊氣,各有對應的武道,都能開竅築基,反後歸先,王文敘滿腹經綸,難不成是個琴棋書畫轉職的武道高手?
想看。
三人敲定降妖除魔的事宜,蕭何便要乘馬車去書院請王文敘,他怕後院女鬼聽到了哥仨商量的對策,立即對許繼展先開飽腹行動,不顧許繼先反抗,以安全為由將其拽上馬車。
向遠知道,蕭何不是怕女鬼聽到,而是怕回來的時候,撞破許繼先和女鬼的好事。
不能讓女鬼嘗到苦頭,更不能讓自家兄弟沾了腥氣,反正就是不行。
路上,向遠充分感受到了兩人說相聲的本事,琢磨著他倆即便沒有有權有勢的爹,沒有收租的經濟來源,靠說相聲也能衣食無憂,還有閒錢去找相好。
“不瞞兩位兄弟,為兄此前和鬼也有一樁恩怨。”
“竟有這事,蕭兄速速道來。”
“我夢到被女鬼追了三條街,一想是我的夢,沒什麼好怕的,回頭追了女鬼三條街,沒追上,哼,氣醒了。”
“那你不行,王寡婦厲害多了,碩果累累啊!”許繼先得意洋洋。
“你又說這個。”蕭何氣得直咬牙。
許繼先雖沒被女鬼傷了根基,卻也並非毫發無損,鬼迷心竅是肯定的,提及王寡婦,時不時就會蹦出幾句對方的好。
癡心留戀,仿若真情。
“唉,我當時是有些心思,但絕非欺她負她,而是好好待她,她已經是個寡婦了,我不能讓她守活寡啊!”
許繼先掀開馬車窗簾,光影交錯,如同一匹癡情黑馬:“更不可能讓她去吃百家飯,三天一小夥兒,五天一大夥兒,卿本佳人,於心何忍。”
向遠冷眼旁觀,說這麼多,女鬼就是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