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靜默片刻,緩緩說道:“潤玉哥哥,我如今雖是族長,但在這個位置上,許多事並非我一人能決定。
我明白天帝的用意,但還請潤玉哥哥轉告天帝,我穗禾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鳥族的未來,絕不會偏袒任何一方。”
潤玉點頭表示理解,“穗禾妹妹的忠誠我自然明白,父皇也是如此看重你。”
他話鋒一轉,語氣略顯關切,“你剛接任族長之位,若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請儘管告知。”
穗禾眼中閃過一絲柔和,但很快恢複了冷靜,“謝謝潤玉哥哥的好意,但我鳥族自會應對這些變故。我會儘快穩定局勢,讓族人安心。”
潤玉知道穗禾性格堅毅,便不再多言,起身告辭:“那便不打擾穗禾妹妹了,我回去向父皇複命。”
穗禾起身送彆,目送潤玉離去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潤玉離開鳥族,回到天宮後向天帝如實稟報了一切。
天帝聽後,心中更加確信,穗禾這個新任族長,已不再是任何人手中的棋子,她已然脫離了天後的掌控。
天後荼姚對穗禾的態度愈發急切,穗禾如今已是鳳凰,身份與地位大不相同,若能將其拉攏過來,不僅能夠穩固她的勢力,更能讓旭鳳在未來的權力鬥爭中占據有利地位。
她多次試圖聯絡穗禾,希望能見上一麵,達成某種默契。
每一次的嘗試都被穗禾巧妙地擋了回去。
穗禾總是禮貌地回複天後,稱自己正在閉關修煉,以鞏固鳳凰血脈,還需時間恢複,不便見客。
她的話語中沒有絲毫失禮,卻也讓天後無從反駁。
起初,天後還以為穗禾隻是推辭,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派人前去探望。
然而,每次收到的回信都是相同的內容:穗禾閉關未出,恕不見客。
天後荼姚心生怒意,但又無可奈何。
好多的暗樁都一一被拔出了。
她已不再是那個可以任人擺布的人。
現在鳥族的掌控權已經徹底回到了她的手裡。
花界反正也脫出天界,現在水鏡也不用管,跟她沒有關係。
穗禾又點了一些花精靈,直接安排在鳥族裡麵。
隻有這裡麵的花精靈才知道她是花神,而且隻是讓她們加速種植物,種出帶靈氣的糧食這些出來。
以前的花界再也不能拿捏鳥族的命脈了。
…………
水鏡內,老胡沉吟著,仿佛在斟酌著該如何回答連翹的問題。
連翹瞪著他,不耐煩地追問:“到底為什麼水鏡現在不是花界了?以前可都是一家啊!”
老胡咳嗽了幾聲,最終輕聲道:“不可說,不可說……”他的話音中透著一絲神秘與忌諱,似乎不敢多言。
然而,聽在眾人的耳中,反而更加讓人好奇。
就在眾人感到失望時,樹上躺著的那顆小葡萄——錦覓,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繼續沉浸在她的夢鄉裡。
她的無憂無慮讓周圍的人既愛又恨。
尤其是長芳主他們,眼看著錦覓如此懶散,卻又無可奈何。
“她若肯用一半心思在修煉上,花界早就有了重振的希望。”長芳主感歎道。
花界已經失去了花神令,但他們的希望依然寄托在錦覓身上。
隻是,錦覓連前花神的祭日都記不住,更彆提承擔什麼重任了。
她的無心與懶散令眾芳主們頭疼不已。
而與此同時,潤玉這幾年因為種種原因,經常借故來到鳥族。
雖然他自稱是為了處理鳥族事務,但誰都知道他真正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