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心思跟哥說說,哥彆的能耐沒有,開導人那是一把好手。”熊啟回頭對一旁的機器人助手道:“要不你去整兩瓶過來,我跟你主人喝兩杯。”
“不用了,我不喝酒。”趙寧寧斷然拒絕,剛剛竟然有種被人叩動心弦的錯覺。不過她心誌堅定,很快就恢複過來。
“美女,有沒有聽過彼岸花?”熊啟心中好笑。這女人看著精明,實則傻的可以,沒猜錯的話,感情方麵還很單純。
對付這種古板的女人,往往越土越有效。因為她們在這方麵的認知,九成九是從電視劇或文學作品上上學來的,一邊唾棄爛俗套路,一邊不停幻想各種橋段。
當然,他也不是想泡這女人,他就這性子,路邊走過的母螞蟻,他都要撩一手。
有位大師曾經說過,讀懂了女人,你就讀懂了這個世界。
不等對方互動,他自顧自道:“彼岸花,又叫曼珠沙華,光聽名字就覺得很浪漫對吧?它也確實是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段淒美的愛情故事。但我覺得,這更像是兩個自己,一個過去,一個未來。
故事是這樣的,有一對彼此深愛的情侶,因為觸犯天條,被詛咒生生世世相愛而不得見,從此,他們走過黃泉路時,他們的記憶便會被遺留在忘川河彼岸,化作紅色的花朵。
當她們每次輪回,重走黃泉路,就能看到彼岸紅花盛開,回想起深愛的對方,看到對方對自己的思念,彼岸花名由此而來。
彼岸花開開彼岸,從另一個角度講,那些彼岸紅花就是曾經的自己,它美好,卻又痛苦。你舍不得,放不下,即使到了彼岸,依然無法新生,是不是這個道理?”
cpu我?趙寧寧蹙著眉頭,覺得有些對,又好像哪裡不對,下意識問道:“他們兩個後來呢?”
“他們兩個不重要,重要的是彼岸花還有個名字,叫曼陀羅花,那玩樣有毒,吃的越多,中毒越深。”熊啟恨鐵不成鋼的痛斥。
其實,對於女人而言,故事有沒有隱喻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繼續聽。
“你這故事漏洞百出,真這樣,他們在岸邊等一等不就好了。”趙寧寧明白他想表達什麼,心裡卻暗自得意。
你小子太嫩了,就這還想講故事泡大姐姐。
女人其實是很敏銳的,很容易分辨一個男人到底是撩自己,還是正兒八經。甚至不用特意釋放愛慕的信息,她們就能通過肢體語言讀懂很多東西。
如果裝作不知,那十有八九就是想看笑話,又或者驗驗成色。
“姐姐,你是外星人麼?佛經上的故事哪有沒漏洞的,重點不是故事,是大自在,大解脫。舍去舊我,遠離苦海。”
趙寧寧鄙夷道:“佛經?佛經還讓我放下屠刀呢,我能放麼?”
熊啟一臉我放棄了的表情:“算了算了,你愛咋咋地,沒有慧根,與我佛無緣。”
“你說清楚,他們為什麼那麼蠢。”
“佛曰,我欲即我見,便作如是觀。蠢人看什麼都是蠢的,阿彌陀佛!”
“原來是跟楊冠軍那狗東西一路的,難怪說不過就賣x。”
“那~那~非禮勿聽啊,我對那個字過敏,你休要亂我道心。”
……
兩人拌著嘴,越扯越遠,漸漸忘了最初的話題。
不知多久,腦海裡鬨鐘響了,熊啟恍然醒覺,自己還有事情要處理,這是昨晚怕喝醉誤事提前設置的。
“不說了,有事,你慢慢玩。”熊啟招回蚌妖娘,飛快的整理漁具。
“嗬嗬,這又是演的哪一出?”趙寧寧冷笑,壓根不信。
作為一個成熟理智的女人,她承認,她被這小家夥吸引了。說話有意思,腦子靈光,各種人設姿態切換順滑自如。
至少在乾天門這一畝三分地裡,找不出這麼能勾起她興趣的人來。甚至在不自覺間,她都會忘了對方還是個小年輕。
“真有事,有機會再聊,拜拜。”熊啟隨便將東西一塞,提著就跑。
“唉!”趙寧寧喚了一聲。
“嗯?”
“沒什麼。”
“哦。”熊啟繼續跑。
眼看著人就要走遠,趙寧寧再次喚道:“等下。”
“有屁快放行不行。”熊啟心說女人就是磨嘰。
“加個聯係方式。”
“你加吧,xxxxx”
趙寧寧笑了笑,選擇了添加。
其實套路她都看的明明白白,厚臉皮拉近關係,聊天亂開車試探底線,隻是並不反感。
或許是因為小吧,還是個小弟弟而已。
她對自己的身體確實有點自卑,但也很清楚男人的惡趣味,不分老幼,有些人就想嘗嘗她這種殘缺美。
隻不過以往的那些家夥都沒這小混蛋演技自然,倒讓她有了想進一步看對方表現的興趣。
熊啟坐上代步車,返回路過釣魚點時喊道:“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主動加我的女人,我會記住你的,趙寧寧。”
喂~喂~我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趙寧寧一陣惡寒,又覺得好笑,目送他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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