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少有的嚴肅，趙寧寧點點頭，認真聆聽。
熊啟道：“我可以單刷魔神。”
眨巴著眼，趙寧寧拍了拍他手：“很厲害，然後呢？”
幾天相處下來，她是越來越曉得如何溫柔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卻樂在其中。
“算了我從頭說起吧。”沒奈何，熊啟隻能將上頭對他的布局，還有孫江對他做的事，以及他的推測娓娓道來。
趙寧寧越聽越沉重，以1人為核心的討伐魔神，基於其離譜的傷害能力，換誰都會覺得是天方夜譚。
但她信，不是因為兩人的關係，而是她親自體驗過。
她被一刀秒殺了，之前沒細想，隻以為這是某種高爆發技能，現在一聽隻是普攻，還是沒穿裝備，那就離大譜了。
聽完他的講述，趙寧寧沉吟良久，道：“我沒收到任何相關的通知，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就是孫江想要找人換掉我。”
“這點我之前就有猜測，所以說，天宮是孫家的派係？”
“天宮沒有派係，硬要歸類，也是天宮六部。隻是恰巧這一代孫江執政，他喜歡鑽營，導致天宮他的自家人比較多。”
“那如果他利用這些名額，籠絡六部的高層……”
“沒意義，他這麼做，是想競選下一任華夏總執政，這是業績。如果他手真往六部伸，他的職業生涯就到頭了。”
“原來如此！”熊啟了然，這樣一來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換掉舊部，扶持新人，這些新人還很爭氣，這無疑比續用舊人卻錦上添花要輝煌的多。
如此看來，楊冠軍是被人當槍使了。
依照原來的劇本，派係的人布局施壓，孫江趁機點撥老楊，老楊通知他入局，孫江提前下場摘果子，他投靠孫江，一切水到渠成。
而楊冠軍當時之所以宛如天塌，完全就是眼界問題。一個營長麵對天宮執政，和一個總指揮看待執政，完全是兩碼事。
所以，真正對他使絆子，想要坑害他的，其實是派係裡的人，幻術是他們耍的，迪莎的網線是他們拔的，最後的灰名也是他們設置的。
隻有這些人，是真的想從天宮手裡搶人。孫江算是半個自己人，最終受益的仍舊是天宮六部。
“所以，你其實早就知道了我身份對嗎？”切換到理智模式，趙寧寧很快發現了華點。
“對，我在楊冠軍那裡詐到的。”熊啟點頭。
趙寧寧臉色漸冷，那雙眸子微眯著，越來越亮，久居高位的威嚴氣場，蕩漾開來。
熊啟看得心裡發毛，這壓迫力，絲毫不亞於勞資蜀道山。
但是！
不能慫，千萬不能慫！
他輕輕回視，不閃不避：“瞪我做什麼，你還想殺勞資？”
“你最好給我個解釋。”趙寧寧寸步不退。
啪！
熊啟抬手就是一巴掌，很輕，不痛，但足夠響。
趙寧寧整個人懵了半秒，接著就是怒火狂飆。長這麼大，她父母都沒打過她耳刮子，更彆說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