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府邸,老爺子嚴炳耀坐在書房裡,發白的胡子不斷因為他急促的呼吸而上揚。
此時的他,十分惱火,盯著站在他對麵的兩人,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大孫子,指著兩人一頓臭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會害了嚴家!”
嚴從文是嚴家老大,雖然商業頭腦不如妹妹嚴從芳,但為人謙遜憨厚,當兒子主動跟自己坦白聯合劉天林將陳平安騙出來綁架的事情,他十分震驚,急忙拉著兒子來找老爺子謝罪。
“爸,我已經罵過他了”
“罵?罵有什麼用!”
嚴義超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坦然以對,但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大家都那麼看重陳子玄,即使頂撞爺爺,他也不能咽下這口氣。老爺子被氣得血壓飆升,急忙服下一顆降壓藥,深呼一口氣,對孫子說道。
“嚴家未來總歸是要落到你手上的,陳子玄的武者實力可以幫襯嚴家更上一層樓”
“而且他是你姑姑閨蜜養子,比起外麵聘請的供奉更為可靠,這才是你姑姑對他好的根本原因,你也不想想,家族被自家武者出賣滅門的事情不在少數!”
這一層,嚴義超確實沒想到,他承認自己被妒忌蒙蔽了理性,但他依舊無法接受這個理由。
“外麵都傳陳子玄是姑姑的私生子!未來嚴家家主之位真的還是我嗎?”
嚴從文也看不下去了,氣得跳腳:“混賬東西,你姑姑,我親妹妹!在你心中是這種人嗎?”
為了消除孫子心中的疑慮,老爺子直接拿出他立的遺囑以及嚴從芳立的遺囑,總共兩份丟到嚴義超麵前,未來家主之位的繼承人後麵寫的都是嚴義超三個字。
“可我查了集團股份轉讓情況,姑姑確實把股份轉了很多給如雪!”
“你糊塗!那都是我和你姑姑故意做給外人看的”
還沒等孫子吃驚,嚴炳耀搬出了最後的定心丸,將嚴從芳牽線陳子玄和薑家的事情一並說出。
“海州省薑家?龍國八大將軍之一的薑家?”
嚴義超無比吃驚,不知如何言語,如果這是真的,那他聯合劉天林綁架陳平安,就徹底得罪了陳子玄,到時候如果陳子玄遷怒之下,也等於得罪了薑家!
想到這裡,他心中五味雜陳,書房的大門也在此時推了進來,剛剛祖孫兩人的對話都被嚴從芳聽見,自知理虧的嚴義超直接跪下:“姑姑,我犯的錯,我自己扛,我去向陳子玄坦白!”
嚴從芳擺出一副嚴肅的神情,沒有像火山一樣爆發,而是厲聲反問道:“你扛?你怎麼扛?你是嚴家人,難道子玄可以恩怨分明到不對嚴家產生隔閡?不對我這個芳姨產生猜忌?”
“我”,嚴義超沒辦法確定,因為陳子玄不過是一個十八歲的少年,正值血氣方剛、有仇必報的年紀,若是得知陳平安的綁架嚴家參與了,恐怕不能善了。
嚴從芳又接著說道:“你知不知道因為陳平安,張家幾十個人被他廢了手腳;你知不知道血狼團五隊長蛇女死得何其淒慘;你知不知道劉家供奉,梵音寺外門第一的六品武者淨德,被廢了一條胳膊”
嚴從芳將一件件事情說出來,隨即又將幾張照片資料砸在地上,上麵是張家工廠的現場慘狀,是蛇女不堪入目的死狀,是夜宴酒吧地基塌方的震撼。
這些猶如晴天霹靂,讓嚴義超陷入自我懷疑,全部都是陳子玄乾的,而他得罪了這麼一個可怕的武者。
書房頓時陷入一片寂靜,隻剩下嚴家三代同堂同時發出的一聲歎息,直到門外嚴如雪急促的腳步聲和呐喊聲打破了他們的沉默。
“不好啦!不好啦!”
“小雪,沒看到我和爺爺在談事情嘛,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嚴如雪尷尬地看著堂哥跪在地上,雖然不知道發生何事,但沒有比她要說的事情更為嚴重。
“媽!陳子玄被捕入獄啦!”
嚴家之人都大吃一驚,急忙詢問消息來自何處,嚴如雪指了指門外,就是此前和陳子玄住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爸,是薑”
嚴從芳沒有說出全名,嚴炳耀已經坐不住了,匆匆起身出門相迎。
嚴家大門,薑軒雅戴著墨鏡靠在銀色跑車旁,自己是來報信的,沒想到生平第一次被人擋在門外,但看在陳子玄麵子上,也不跟他們計較,過了一會兒,嚴從芳親自小跑過來為她開門,嚴炳耀也在一旁笑嗬嗬地點頭表示歡迎。
薑軒雅沒時間和他們寒暄,二話不說,步入嚴家大廳,雖然很沒禮貌,但嚴如雪看到爺爺和母親的陣仗,就知道此女大有來頭,不敢招惹。
“長話短說,那名叫的女孩死了,警察廳的人在醫院把陳子玄帶走了,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你們打算怎麼救?”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嚴從芳有些慌亂,她沒想到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小心翼翼問道。
“什麼罪名?”
“罪名還不容易嘛?我可是親眼看著他踢塌了一條街道的地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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