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被打退,一老一少感激不儘,向陳子玄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楚曉亮,這是我家管家,楚伯成”
“我叫陳子玄”
對於楚姓,薑玉峰有些敏感,因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江北王,就是姓楚。
但光憑借姓氏沒辦法確認麵前的兩人就是江北楚家人,所以他對年齡與自己相仿的楚曉亮有些好奇,不斷詢問起在此處發生的事情,比如他們如何發現此處,以及板紅根從何處采摘,而得到的結果和他們的消息一樣:同樣都是從暗網得知消息,隻不過他們是江北的人,偷偷潛入,所以沒有渡河被暗殺這一說。
問完,薑玉峰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手裡的板紅根。
這也引起了楚曉亮的警覺,十分坦誠地向薑玉峰表達了板紅根對於他而言的重要性,沒辦法作為答謝的報酬,不過他帶著兩人小心翼翼走到懸崖邊說道:“往下一百米就是板紅根所在,成叔說不止一株”
原來此處並不是隻有一株,薑玉峰也鬆了一口氣,省去了和對方發生衝突的功夫。
“成叔是個攀岩好手,僥幸摘得一株,此前血狼團也派人下去過,都掉下懸崖了你們若是要采摘,最好做足準備,似乎是隨機分布在岩壁上,沒辦法確定具體位置”
楚伯成補充說道:“是啊,我也是運氣好,就近就看到一株,濃霧遮住了視線,其他株分布太散”,
寒暄過後,考慮到成叔受傷,楚曉亮生怕逃走的禿鷹會再搬來其他救兵,此地不宜久留。於是向陳子玄兩人表明擔憂後,想要留個聯係方式,但手機在剛剛打鬥中不知掉在何處,索性解下手上一條手鏈作為信物:“這手鏈應該值些錢,作為報酬吧”
看著離去的兩人,剩下薑玉峰在風中淩亂:這麼高的懸崖,掉下去就是十死無生!怎麼采藥啊?
薑玉峰突然想到,一路走來,陳子玄這個機靈鬼總有一些底牌,這次是否也同樣有所保留?所以他期待的目光盯向少年。
誰知陳子玄兩手一攤說道:“彆看我啊,這次我也沒轍,但我答應了你們,自然會摘來!”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怎麼采摘呢?
隻見陳子玄雙手在地上反複摩擦,沾上一些細沙,隨後活動了一下筋骨,薑玉峰急忙製止喊道:“你瘋了,要下去也得綁一條繩索啊!”
陳子玄不顧勸阻,深呼一口氣,直接開始下探,峭壁上的石子窸窸窣窣掉落的聲音不斷傳來,讓薑玉峰捏了一把汗:這小子是真不怕死嗎?
其實,陳子玄早年的時候是怕的,隻不過百裡尋師父帶他采藥的時候,已經錘煉出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上到高山懸崖,下到深海憋氣,多少次死裡逃生已經記不過來了,天狼山在他爬過的懸崖中還算是比較友好的了。
不一會兒,薑玉峰定睛往下望去,少年的身子已經淹沒在雲海之中,他隻能大喊一聲確保對方還活著。
“喂!你還在不在啊”
“閉嘴,彆害我分心,我死了你負責收屍嗎?”
就這樣,半小時過去了,陳子玄還沒上來,薑玉峰又不敢大聲呼喊,隻能在原地焦急轉圈。
咻咻咻!
不遠處的腳步聲不斷靠近,讓他警覺起來,向他靠近的人數有足足十幾號人,領頭的果然有前來複仇的禿鷹,還搬來了救兵——大河碼頭遇到的鐵蠍!
“薑大少,我們的那些傭兵好手都是你和那小子的手筆吧?沒想到你居然能從爆炸中活下來”,鐵蠍一上來就是冷嘲熱諷,不過更多的是吃驚:船上埋伏的副團長一向仁慈,放過幾條雜魚很正常,但岸邊明明有那麼多把狙擊槍守著
“蠍子,他就是薑家人?”
鐵蠍點了點頭,禿鷹興奮地大笑起來,他正愁沒辦法提高自己的知名度以及在血狼團的地位,要是殺了一個薑家人,自己的身價必然也水漲船高。
兩隊人馬像要吞掉獵物的餓狼,死死盯著薑玉峰,讓對方汗毛都豎了起來,隻不過總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另一個小子呢!
禿鷹看了看薑玉峰謹慎地守在懸崖旁,奸詐一笑:剛剛讓他在手下麵前出糗的小子,在懸崖下采摘板紅根!
想到此處,禿鷹忍不住幸災樂禍地說道:“哈哈,天助我也,那小子邪門,先拿下薑家人,要是那小子能采幾株上來就好,不然就讓他長眠於此!”
鐵蠍也認同這個方案,兩人擺好架勢正欲衝上去,薑玉峰渾身繃緊,一個五品,一個六品,自己哪是對手,隻能背水一戰了!大喝一聲回道:“來啊!誰怕誰啊!薑家男子的字典裡沒有求饒”
戰鬥還沒打響,身後又傳來了另一人的聲音:“住手”,天狼山能命令隊長們的,也隻有大隊長以上的寥寥幾人。
遠遠看去,薑玉峰愣住了片刻,是他的女神,寒狐。
寒狐氣勢十足,走到禿鷹和鐵蠍麵前,製止了兩人的行動,但兩人一個是四隊長,一個是三隊中,從這層身份而言,他們可以不聽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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