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山,某處,距離和冥虎打鬥已經過去半小時有餘。
雖然不知道麵前的路是否能直通山下,陳子玄和薑玉峰兩人像無頭蒼蠅,急匆匆地往下奔走,滿山都是血狼團的人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薑玉峰一想起冥虎的實力,至今還有些後怕,幸運的是,要感謝那股突然刮起的大風。陳子玄心想,早知道多學點上官境師父傳授的這些五行之術,保命首選啊,可惜唯獨這塊領域他沒有多學。
咻咻咻!
突然,腹部一陣陣痛傳來,陳子玄停下了腳步,倒在樹旁。
“我們不能休息啊!快起來”薑玉峰催促著,但陳子玄蒼白的臉色看著不對勁,他直接掀開陳子玄的衣服,左腹部一大片的淤青驚掉了他的下巴,那是和冥虎打鬥殘留下的暗勁,沒想到陳子玄能撐住這麼久才發作,如果沒處理好,可能就像薑國忠那般,實力大減。
陳子玄當然知道,但他太累了,從大河爆炸,到懸崖采藥,最後和冥虎的對戰,消耗了他太多體力,所以他倒在樹旁,眼睛已經不自覺地閉上了,他太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喂喂!小子,你不能睡啊”
薑玉峰努力拍打著陳子玄,但少年已經因為耗儘精力沉沉睡去,沒有任何反應。
這反倒讓薑玉峰十分慚愧,自己好歹是六品武者,從身份而言是堂堂薑家大少,居然將希望全部寄托麵前十八歲的少年身上。
他苦笑一聲,隨後堅定地看著山下的道路,將少年背在身後,朝著大路一路狂奔。
天狼山,某處,
寒狐同樣奉命帶著自己手下在山上展開搜索,隻是她們隊伍的懈怠太過明顯,光是在同一個地方就來來回回走了三次。
手下們也不禁開口說道:“隊長,這都第四回了,咱們這樣真的好嗎,萬一被副團長發現、問責”
寒狐冰冷地回道:“你是聽我的,還是聽冥虎的?”
在大隊長的堅持下,眾人隻能繼續繞圈,恰在此時,撞見了頑童的隊伍。兩個好友無奈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閒聊。
懸崖對戰已經在血狼團傳得沸沸揚揚,頑童沒在懸崖邊觀戰,所以十分好奇,想要聽寒狐講述具體過程,沒想到寒狐如數家珍,字裡行間多了許多對陳子玄有意無意的讚許。
“小狐,你該不會是想要老牛吃嫩草吧,那小鬼也就十八歲左右,你都二十幾歲的人”
“瞎說什麼呢,那小子醫術古怪,我還指望著他給我治病呢”
確實如此,一講道大風刮起掩護兩人逃走,頑童都禁不住懷疑:世間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兩人聊著聊著,樹叢又跳出一人,是老猴。
三人麵麵相覷,對於彼此的默契,不禁笑出聲。
老猴隻是象征性地搜查了一小片區域,就帶隊進入了常規摸魚流程,此時剛好打牌三缺一。
“我剛才看到禿鷹和蠍子可積極了,把我沒搜的區域全部搜了一片,真是恨不得掘地三尺啊”
“板紅根,對於多少武者,都是夢寐以求的,要是拿出去拍賣,也能賺一大筆錢呢”
三人一邊打牌,一邊閒聊。
頑童又和老猴提起他們和陳子玄相識的過程,解開了老猴在懸崖邊的疑惑:寒狐那麼迫切維護少年的原因。
“咱們天狼山隘口眾多,如果真全麵封鎖,他們插翅難飛哦”,老猴隨口一說,引起了寒狐的擔憂,一不小心就打錯牌。
“是啊,還是頭一次有人能被咱們血狼團這樣規格招待”
一邊說著,幾把牌打下來,寒狐不是看錯牌,就是打錯牌,一氣之下,將牌一甩,絲毫不掩蓋她此時的心煩意亂。
咻咻咻!她讓手下們整裝待發。
“小狐,你乾嘛去”
“我本以為咱們消極怠工也算是幫他們,但也許,我們比冥虎他們更快找到那兩人會更安全些”
此話倒是不假,頑童、老猴也表示沒意見,於是三個隊伍再次加入了搜尋行動。
時間一晃,已至夜晚,借著霧氣,血狼團之人暫時未發現兩人蹤跡。
薑玉峰佝僂著背,步履蹣跚,眼眸中滿是迷茫和沉重,儘顯倦態,他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們還沒走出天狼山。更糟糕的是,陳子玄還沒醒來,薑玉峰隻能找個地方躲藏休息一夜,明早再出發。
樹林外時不時晃動的火把讓他時刻保持警惕。在又累又餓又緊張的情緒之下,他一會打盹,一會警醒,如此反複許久,終於也在疲憊中睡了過去。
等到第二天醒來,薑玉峰是被噩夢驚醒的,深呼一口氣後,再望向身旁的陳子玄,他多麼希望少年不在他身邊,而是早早醒來去尋水、食物但回到現實中,陳子玄依舊躺在原地,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
薑玉峰緊張地湊到少年口鼻附近,確保他還有生命跡象,才鬆了一口氣。
今天的天狼山,沒有昨日的陰霧沉沉,而是陽光普照,這意味著他們的行蹤更容易被發現。憑借軍中時常演練的野外生存技巧,薑玉峰勉強讓兩人不至於餓死,但如果遇到強勁的對手,比如禿鷹,可能就危險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