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嚴家出來的陳子玄,麵色凝重。
他努力回憶著醒神草的治療之法,百裡尋師父傳授過《百草集》,這種藥草在書裡還算不上什麼疑難雜症,隻是他當初沒有好好學習
走著走著,兩人就到了天水市體育館,場館內外排著多條長龍隊伍,打扮各異,看起來都是武者。
陳子玄也不知薑玉峰和秦詩曼在何處,徑直往前走去,到了門口,卻被人攔住。
工作人員維持武者秩序半晌,早已沒有耐心,所以態度十分惡劣。
打量了一番後,對著陳子玄吼道:“你乾什麼的,這是你能隨便進的嗎?滾去那裡排隊”。
能早進去的就能早被看中,所以門口的工作人員私下收錢也不是什麼秘密。
陳子玄秉持著不惹麻煩的原則,塞了一打錢後,回道:“我是秦主事的弟弟,我要進去找我姐”
雖然勉強脫口而出,但他還是覺得姐弟稱呼十分彆扭。
工作人員看著窮酸的幾百元,冷哼一聲:“你是今天第二十個說自己有關係的,之前不是自稱是薑統領的弟弟,就是自稱秦主事的情人,你們這些無賴能不能換個花樣,趕緊滾”
幾百元還嫌少?陳子玄正欲發火,就被一旁的一個武者拉了過去。
“小夥子,不要衝動,看門的都是韓家的人,特地在這阻攔其他武者”
“而且其他武者一塞都是上萬元,你那幾百確實”
這人看著年齡已經將近三十,從氣力上而言,陳子玄能斷定他是一個七品武者。
他好奇地問道:“大叔,你也來參加選拔?”
對方自信滿滿地拍著胸脯回道:“那必須的,每一屆我都會來報名,這應該是我的第六屆了吧,彆叫我大叔,我叫謝協令,你叫什麼?”
“我叫秦玄”
自報家門後,陳子玄和陳平安差點笑出聲:謝謝您,怎麼有人取這個名字。
但看到大叔一臉胡子拉碴的模樣十分親和,並未嫌棄,而是和他攀談起選拔的趣事。
“分配到咱們天水市的最多也就一到三個名額,咱四區其他地方還有好多城市呢,所以年輕人你要沉住氣,光是實力強可不夠,還要有腦子”
“比如給工作人員塞錢?”,這是陳子玄要動腦的唯一一個地方。
“那算什麼,奪寶大會眾多隊伍之間勾心鬥狠,能活到最後才是勝利者,如果能讓考官看到咱們處事靈活,懂得隨機應變,那就是一個加分項”
他正侃侃而談,秦詩曼恰在此時走了出來,武者們嘩然,都期待自己能被一品居的主事看上,紛紛舉手示意。
謝協令立即向陳子玄展現了何謂隨機應變。
他躺在地上打滾一周,大喊一聲:“哎呦!我中毒了,是不是送給我們的茶裡有毒啊”
陳子玄不禁一笑,這不就是耍無賴嘛。
但這一聲大喊真的引起了秦詩曼的注意,剛好又看見陳子玄,她徑直走了過去。
謝協令不知道秦詩曼是衝著陳子玄而來,心想這是燒了什麼高香,自己的做法真的奇效了!激動得從地上蹦起。
但自導自演半天,殊不知陳子玄和秦詩曼兩人聊了起來,完全沒在意他。
“弟弟,你怎麼來這麼遲快跟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