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閒庭信步走在甬道前方,餘福拎著大包小包步履艱難的跟在後麵。
“跟了本殿下,日後自是吃香的喝辣的,你這小氣巴拉的習慣要改改。”
蕭策看餘福竟是連個木凳都扛在背後,估計恨不得連地皮都給扒起來帶走,就苦口婆心的教育起來。
“奴婢謹記殿下教誨。”
餘福隻是小雞啄米點頭不止,至於聽沒聽進去就不得而知。
花了比平時多出近一倍的時間,三人才終於回到長生殿。
中間餘福累的氣喘籲籲,蕭策和梁寶隻是冷眼旁觀,既然要拖上那麼多累贅,就得有受累的覺悟。
撲通!一堆包裹被堆放在殿外,餘福大汗淋漓的站在殿門口喘粗氣。
蕭策仔細觀察一番餘福,發現這小太監生的細皮嫩肉,一看就不像是窮苦人家出來的。
“本殿下看你也不像是乾慣粗活的樣子,怎麼會淪落到進宮當太監?”
餘福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甕聲甕氣的回答道。
“奴婢本住在通州的城邊,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樂無邊,誰知那。。。。”
蕭策連忙抬手製止餘福鬼扯,“打住打住,本殿下懶得聽你這些淒慘故事,先把東西搬到你的房間去。”
梁寶給餘福指了方位,餘福便隻能又扛起包裹往耳房跌跌撞撞走去。
“殿下,這小太監不像好人呐。”
“噢?何出此言?你是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梁寶眼神晦暗的注視著餘福的背影,“雖然他裝出一副累成狗的模樣,可我留意到他的下盤極為紮實,扛這些東西根本不費事,想必他身上有些武藝,卻故意扮成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八成是心裡有鬼。”
蕭策一臉無所謂的擺擺手,“他會武功不是更好?否則你不是又多個拖油瓶,而且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嘛,他想隱瞞許是有難言之隱,反正我隨時會掛掉,他從我身上又圖謀不到什麼,且先觀察看看。”
梁寶沉默無言,六殿下這個人看似囂張跋扈,其實心底最是善良,總不會把人往壞處想,看來也隻有小老頭自己多長幾個心眼才行。
在梁寶眼中愚蠢清澈的蕭策,正一臉興奮的盯著耳房。
“你說餘福多久能發現?”
“若這小子真的深藏不露,估計就算發現地洞也隻會當沒看到。”
不過片刻,耳房裡就傳出咚咚的聲響,然後就聽到餘福的慘呼,“哎呦!”
“走走走,咱們去搭把手!”
蕭策雖然身體發虛,但還是小跑著往耳房趕。
“殿下你慢些,當心摔跤。”
梁寶十分無奈,像哄小孩般緊緊跟在蕭策身旁。
耳房之中,餘福臉色帶著驚恐,仰躺在地洞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