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一臉失落,抱著酒葫蘆就像個受氣包,激發出海朝雲的同情心,不停的柔聲安慰。
“大海,你人還怪好的嘞。”
海朝雲對上蕭策灼灼的目光,莫名有些心慌,將搭著的手又收了回去。
“本座看你可憐罷了,你可彆多想。”
蕭策麵上委屈巴巴,心裡其實已經樂開了花,果然談戀愛還是先得談呀。
“一直都是我在抱怨,輪到你說心裡話啦。”
海朝雲麵露疑惑,“怎麼還得輪著倒苦水?”
蕭策故意用很做作的腔調回應。
“哎呀哎呀,我都告訴你這麼多深藏心底的秘密,你要是不說我不是很吃虧?”
海朝雲渾身起雞皮疙瘩,受不了的舉手投降。
“大男人彆娘們兒唧唧,你想問什麼直說!”
蕭策摸著下巴想了想,一上來不能問太尖銳的問題,會引起女生的反感,便隨意的開口問道。
“你武功那麼高,怎麼中的赤練蛇毒?總不會是不小心在山裡被蛇咬到吧?”
一提起這個,海朝雲臉上明顯露出慍怒,拳頭都不由自主握緊了幾分。
“下毒之人是南疆的一個臭婆娘,她把赤練蛇毒煉成毒瘴,在上門找麻煩時將突然蛇毒直接炸在我麵前,我猝不及防才將毒素吸進體內。”
蕭策聞言麵露不解,“渾天教雄踞南疆,居然還有女子敢打上門找你的麻煩?你不會是殺人全家了吧?”
海朝雲顯然是被氣的不輕,繼續咬牙切齒說道。
“那就是個瘋女人!她說看上我的品貌,想嫁給我當教主夫人,對我百般糾纏,我念在同為女子不易,數次對她手下留情,可她卻變本加厲,有次甚至趁夜爬到我床上,我忍無可忍直接在她麵前亮明女子之身,她崩潰大哭奪門而走,我本來以為事情就算完了,可沒過幾天她居然跑到渾天教總壇與我約戰,我不願真的傷到她,出手時也處處忍讓,可那賊婆娘竟然直接給我下毒!”
蕭策目光呆愣,嘴巴張張合合,腦補一遍事件全過程,想到要是他傾心一個姑娘,結果到床上時發現她居然是個男人,估計也會當場破防。
不過趁人不備投毒確實可恨,對方就是個黑絲被硬扯成蕾絲,愛而不得惱羞成怒的瘋女人。
“那你為何不找她討解藥?抓住她剝皮抽筋,不信她不將解藥交出來。”
海朝雲無奈的歎息,“她就是個南疆大山裡的毒女,當時放出的毒瘴足足覆蓋近十丈,教眾們全都在撤退,等毒霧散儘她早就跑的沒影了,十萬大山層巒疊嶂又是她的地盤,近萬教眾足足搜尋近兩個月也沒能尋到她的蹤跡,教中護法也有善使毒物者,坦白告訴我赤練蛇極其罕見,可遇不可求,估計那毒婆娘手裡也沒有解藥,便勸我離開南疆到其他地方尋找解毒之法。”
蕭策頭腦風暴半天,也不知該怎麼評價這件事,隻得露出一臉自認無比爽朗瀟灑的笑容。
“倒也不算虧,現成的解藥就擺在你麵前,等解了毒再回去慢慢收拾那個瘋婆娘!”
海朝雲見蕭策攤開雙手,有種投懷送抱的意思,當即翻了個白眼。
“你彆自作多情了,我可不願意用清白之身換求解毒,大不了讓蛇毒待在體內一輩子。”
蕭策一聽頓時急眼了,“大海,有事好商量嘛,你等得起我可等不起了呀!”
海朝雲唇角輕微上揚,一張完美無瑕的麵容斜覷著蕭策。
“你總算肯說實話了,你就是想讓我幫你解毒!”
蕭策臉皮厚如城牆,完全沒有被揭穿的窘迫。
“行吧,本殿下攤牌啦,不裝啦~~我就是想睡你。。呸!就是想讓你幫忙解毒。”
反正意思都一樣,海朝雲也懶得跟蕭策計較,搶過蕭策的酒葫蘆兀自喝了起來。
“你我本是萍水相逢,突然就讓我同你圓房,恕我實在辦不到,左右距離你二十歲還有兩年,到時候看情況吧。”
蕭策見海朝雲嘴上含糊其辭,其實態度已經有一絲鬆動。
而且海朝雲毫不見外抱著他喝過的酒葫蘆啃,蕭策心中更是信心倍增。
“這可是你說的看情況噢,那就彆怪本殿下手段毒辣啦!”
海朝雲繼續鄙夷的望著蕭策,“怎麼?你打算軟的不行,直接對我用強?”
蕭策露出誌在必得的笑容,“當然不是,本殿下要追你!”
“追我?我也沒跑啊?”
“嘻嘻嘻嘻,這句話的意思是,本殿下要讓你喜歡上我!”
海朝雲聞言一愣,臉色頓時陰沉下去。
“蕭策,你覺得我是外麵柔弱的閨閣女子嗎?能忍受你這種言語輕薄?”
海朝雲麵上凶狠,可紅透的耳根,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羞怯。
蕭策毫不畏懼,竟是突然站起身,將內心慌亂的海朝雲嚇了一跳。
“你要乾嘛?”
蕭策傲立於長生殿屋頂之上,沒有正麵回答,先是衝海朝雲甜甜一笑,才轉身朝著夜色下的皇城,用儘生平最大的力氣聲嘶力竭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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