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紅袖一行人沿路尋找,始終尋不到蕭策的蹤影,決定先回到同化客棧等待時,才發覺海朝雲已經好整以暇獨自坐在客棧大堂中。
海朝雲一邊自斟自酌,一邊欣賞著街道上被雨水滋潤過的青瓦白牆,顯得心情十分不錯。
李紅袖快步走進客棧,四周看了一圈,才有些擔憂的問道。
“海教主,殿下他人呢?”
海朝雲輕輕放下酒盞,笑著招呼眾人落座,然後說道。
“蕭策並無大礙,已經在樓上睡著了。”
眾人見海朝雲還有閒情逸致喝酒,想來蕭策應該是真的緩過來了。
可三個時辰前在誠園時,蕭策明明一副油儘燈枯的淒慘模樣,不知道他們二人消失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蕭策居然這麼快就好轉。
但觀察海朝雲的麵容白裡透紅,瞧著氣色比剛才更好,明顯不是消耗內力過度的模樣,那她究竟是如何辦到的?
一時間眾人好奇不已,都用疑惑的目光打量海朝雲。
海朝雲心裡有鬼,哪裡架得住這麼多人用審視的目光盯著她,破天荒的出現眼神閃躲,聲音裡帶著些回避。
“蕭策就在樓上,你們要是放心不下,還是上去看看吧。”
餘福最是忠心,當即起身往樓上走,“我先去看看殿下。”
李紅袖跟唐霜霜也心係蕭策的安危,不親眼見到他平安無事,心裡的石頭總是落不了地,便也起身跟著餘福上樓。
隻有韋我峰這個鐵憨憨,奔波一天早就又累又餓,現在看見桌上的酒壺和幾碟小菜就走不動道。
李紅袖見此,目光冰冷的嗬斥道。
“韋憨子,殿下平日待你可不薄,你還有心思喝酒?霜霜都還沒喊餓,你倒是先管不住嘴了。”
韋我峰聞言,隻好依依不舍的起身,跟著三人一起上樓去看蕭策。
海朝雲淡淡看了一眼李紅袖的背影,轉著手裡的酒杯,自顧自調笑道。
“你倒是會攏女孩子的心。。。”
畢竟剛將自己委身於蕭策,海朝雲心底難免生出些從不曾有的醋意,但她很快就將這股異樣的情緒拋諸腦後,畢竟糾結於兒女情長,爭風吃醋不是她的風格。
“果然溫柔鄉是英雄塚啊,古人誠不欺我。”
海朝雲又自嘲的斟上一杯酒,對自己心境的變化覺得頗為有趣。
幾人上到二樓走廊,李紅袖見韋我峰蔫頭巴腦的,對於這個與自己一路自江南同行而來的大漢,李紅袖是真心將他當作兄長看待,於是便壓低聲音苦口婆心說道。
“你也不想想殿下是何等小肚雞腸的人,大家都來看望他,就你嘴饞躲在樓下喝酒,要是他心裡記你一筆,以後給你穿小鞋怎麼辦?”
韋我峰一聽李紅袖的解釋,頓時明白過來,不由得對李紅袖投去感激的目光,畢竟以蕭策的為人,最是喜歡頤指氣使,享受大夥兒眾星捧月的感覺,一定乾的出來記他小本本這種事。
餘福最擔心蕭策的安危,走在最前麵推開房門。
房門打開的刹那,一股沁人心脾的異香瞬間從房間中散出,開始彌漫在整條走廊中。
李紅袖跟唐霜霜同時被異香衝擊的心神一蕩,腳步虛扶險些站立不穩。
韋我峰見狀趕緊一手一個攙住兩個女孩子,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
“你們這是咋啦?”
李紅袖跟唐霜霜調整呼吸定了定神,才驅散走心底那股異樣的旖旎,就聽李紅袖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是殿下身上那股異香,但這次實在是太濃了。”
唐霜霜也是小臉變得紅璞璞的,咽了咽口水。
“對呀,實在是太香了,比大豬蹄子還要香!”
韋我峰一直都聽她們說蕭策身上有異香,可此時半點味道都聞不見,但瞧著紅袖與霜霜的反應不似作偽,一時間好奇的更加心癢難耐,但見到餘福靠在門框上深呼吸,韋我峰又疑惑的問道。
“阿福?你也能聞到?”
餘福聞言慌忙轉身,臉上也帶著緋紅之色,但卻是搖了搖頭,麵上帶著困惑。
“我是剛才開門時牽扯到了斷掉的肋骨,有些疼的倒抽涼氣,你們在說什麼香味?我啥也沒聞到。”
韋我峰看了看餘福的反應,也不疑有他,摟著餘福的肩膀欣慰的說道。
“據說殿下身上的體香隻有女子能聞到,你雖然少了卵子,但也是純爺們,咱們兩個聞不到也正常。”
餘福微微蹙著眉,輕輕扒開韋我峰的狗爪子,轉身快步進入到房中。
“彆糾結什麼香氣了,趕緊查看殿下的情況才是正事。”
韋我峰也隻當餘福又是在為沒了卵子的事自卑,便也不再調笑,跟著進入房中。
李紅袖跟唐霜霜卻是臉上同時露出遲疑之色,畢竟站在走廊裡就能聞到那股異香,要是進入房中香味還不知道會濃到什麼程度,要是被迷暈在裡麵就太難堪了。
唐霜霜想了想,這才捏著鼻子說道。
“李姐姐,咱們進去把窗戶打開,讓香味散一散,殿下每次都隻是毒發時有香氣,估計等會兒就聞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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