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日的清晨,太陽照常升起,汗水灑落在這片大地之上。
陳業在一旁看著太清繼續練著教授於他的那些招式。樹上落葉紛紛落下,地麵傳來猛烈的震動。
陳業也察覺到了,抬頭看向遠處,卻不見絲毫人影,有的隻是忙碌的身影。
不一會遠處傳來人們慌忙逃竄的身影,隻見其身後有大批的騎兵,就連小太清也感覺到了異樣,看向遠處的情況,“又是那群人。”說罷,少年的眼睛怒目前方。
陳業都看在了眼中。一把攔住就要衝上前的小孩,“你要乾嘛,憑你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陳業的話語沒有絲毫溫柔語氣,因為陳業要讓他明白自己這種自不量力的行為隻能去送死罷了。
隨著那些外來人的逐漸逼近,將大部分的村民聚集在一起。
“我是中原慕容家的上將軍,應幾個月前的征名前來。”那人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出令牌。
本就羸弱的村民,在此刻麵對人高馬大的這些外來者時更加顯得無力,隻能任人宰割。
看到這種情況,陳業終於想明白了為什麼前幾天他們對自己這麼熱情,畢竟現如今隻有陳業一民習武者,若隻是單純依靠蠻力,那怕是被屠戮殆儘。
但儘管如此,這些村民也在靠著自己的方式反抗,每一個人都是有家人的,若在此刻退縮,那與懦夫有何區彆。
眼看局勢越來越焦灼,而那群人也慢慢的逼近他們,能夠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
陳業讓小太清在原地等著,自己一人拿起樹旁的銀劍,一腳踏去,越過包圍圈,從那群人的頭頂飛過,穩穩的站在領頭人的麵前。
雙手抱劍就那麼的擋在那人的麵前,絲毫不懼。
“你是何人?看你的裝束,上次都沒有見過你。是外來人吧?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速速離去,不要擾亂公務。”那人威武高大,將太陽完全遮蓋。
映在陳業身上的身影儘顯壓迫感。
“往日救我於危難,今日我自不會冷眼旁觀。”陳業拔出懷中的長劍仰頭看著眼前之人。
“小子,可彆說我今日沒有放過你。”那人一聲令下,周圍的騎兵都向後退去,為兩人留有足夠的場地。
隨即那人一躍而下,手持方天畫戟,隻是那人對比,就要比陳業高出一個頭。
隻聽那人大喝一聲,將手中的方天畫戟猛地扔出,在空中直直的飛向陳業,威力之大,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有形的劃痕。
陳業向後退去,方天畫戟插在了陳業一尺之內。揚起的塵土一時間迷了陳業的雙眼,看不清前方的情況。
隻是依靠敏銳的直覺,向著側方一閃,果不其然,一道劃破空氣的刺耳聲在陳業的左方響起。
“你可真是幸運啊!”那人囂張的說道。
“但是不會一直這麼幸運的。”說罷又向陳業橫掃而去,陳業這次沒有再去躲避,雙手持劍迎了上去。
噌——鐵器的摩擦聲異常刺耳,仿佛在發出痛苦的哀嚎。惹得周圍的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皆扔下手中的工具,用滿是老繭的手掌捂住耳朵,卻還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嘭——兩人皆向後退去,對於陳業來說,他也隻是會合理使用自身蠻力的人罷了。
“濁岩骨花。”陳業彙聚全身氣息於一端,可破萬物,亦可一擊登天。
那人來不及反應,隻感覺手上一顫,金屬斷裂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是如此的清脆,卻又那麼沉悶。
那人沒想到竟然有高人在此,“噗——”一口濃厚的鮮血吐出,他實在是沒有想明白,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了。
陳業透過那人的空蕩蕩的肚子看到了身後的田野。一許春風吹動,高直聳立的身子倒在了地上,鮮血將地麵染紅。
“上……上將軍死了,死了!”隨著一人的大喊,其他人才回過神來,拉住韁繩調整方向,向著遠處跑去。
“你們完蛋了,膽敢乾出叛逆之事,慕容大人會來降下懲罰的。”一人對著呆楞著的村民說道。
陳業將劍身上沾染的鮮血灑落在地,“告訴慕容天涯那個老家夥,不用他來,我會親自過去找他的。”
說罷那群人便消失在了一片田野之中。
“你……你真是糊塗啊。”呆愣著的老人回過神來對著陳業說道。
“這樣下去,我們這群人必定逃不過這次劫難。”老人長歎一口氣,仿佛在說著自己的遺書一樣。
陳業有些不解的說道,“你放心,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絕不會拖累你們的,我會親自去找那老家夥的。”
太清也怕跑了過來,“哥哥他做的沒錯啊。”一個小小的身影護在陳業的麵前說道,他不理解為什麼救了他們還不感激反而惡語相向。
在一旁的父親一把拉過來了太清,隻是對著他搖了搖頭,並沒有說什麼。
在傍晚,陳業向著李太清告了彆,不知再相見是何須年,在最後將一些自己的功法寫了下來供他修煉。
“謝謝,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彆走了好不好?”太清一遍遍的問著陳業。
陳業摸了摸他的腦袋,“等你大了就會明白了,做事之前要想一想彆人。彆像我一樣。”
夜黑風高,在這一手摸不到路的地方,陳業如同一隻貓一樣孤獨的走著,現在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取了慕容天涯的首級。
這與陳業原先的目的彆無二致。
不知在這黑夜走了多久,渾身疲憊,夜晚的寒風肆意摧殘著陳業疲倦的身體。
終於地平線上慢慢淡出一抹光亮,將前方的道路儘數照亮。碩大的城池顯現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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