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早晨,朦朧的陽光升起,給大地灑上些許金燦。
“這裡就交給我吧!”段至極信誓旦旦的對著幾人說道。“無論如何,記得三個月內務必回來。”
“好。”陳業雙手作揖道,對著幾人做了最後的告彆,便轉身沒入山林中沒了蹤影。
“真是急性子啊,我記得他之前不這樣啊。”段至極頗似疑惑,自從這次陳業回來就變了很多,有些許陌生了,身上的戾氣也更加深重。
“你們兩個一起吧,記得時刻關注陳業的狀態,免得生出禍端。”段至極轉身看向兩位女子認真囑咐道。
“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了,走了。”說罷,瓊塵月便神奇的拉著李七爍向著陳業的方向跟去。
段至極看向兩女沒入山林中再也看不到,轉身來到歐陽賀身邊,滿身魔氣,渾身戾氣,與之前那書生氣的歐陽賀完全如同兩人。
“隻是苦了你啊,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吧!”
隨即在歐陽賀四周布上法陣,雖然不如許道常的法陣造詣,但簡單的還是知道一二,隻要每日加固一下就不會出現什麼大事。
片刻之後,段至極伸了伸懶腰,走向屋內。
“嗬嗬嗬——”一陣微小的笑聲從遠處森林中傳出,樹枝上一雙詭異的綠色眼睛注視著這裡發生的一切。
陰森的笑容若隱若現。
但下一刻隻感覺空氣便凝固起來,一股壓迫感油然而生。
“看來你就是始作俑者了吧!騰根。”一頗帶威嚴卻又懶散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一時間心裡陣陣顫抖。
騰根扭過去身子看向那人,是段至極,聲音不敢置信的輕聲道,“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你進了屋子的啊。”
段至極站在騰根身後,看向他那由樹木的枝乾組成的扭曲身體,已經與樹枝融為一體了,半截身子沒入樹乾之中,隨即輕聲調侃道,“怎麼?現在都已經舍棄了作為人的軀體了嗎?”
“真把自己當成狗奴才了!”段至極一劍指向騰根的喉嚨處,若敢亂動半分,則當場分屍,命斃當場。
“哈哈哈,你真是太小看我了,真把我當成永遠停留在原地的廢物了?”騰根發出瘮人的笑聲,反駁道。
話音剛落,便整個身軀向著樹中遁去,隻可惜段至極的刀劍無情,一劍不帶任何猶豫的斬下,一個由數條樹枝圍繞而成的圓狀腦袋滾落在地。
頃刻間,便仿佛失去了靈氣般,化為普通的樹枝。
下一秒,騰根從樹的另一端探出一個腦袋,發出笑聲,“怎麼樣?現在的我已經是半仙之軀了,你能奈我何?伯奇。”
“不,應該說叛徒!”騰根的身軀緩緩浮現,抱著那龐大的樹木,仿佛如同一個小嬌妻一般。
“你可真還是這副德行啊,當年若不是你,她怎會死去?我又怎會淪落如此地步。”段至極漸漸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騰根見段至極怒由心生的樣子,一副委屈的模樣,遁去身軀,隻留一個腦袋委屈的說道,“你可彆這樣,當年若我不揭發你,自會有人,還不如讓我立功,要怪隻能怪你與那鬼疫女子私會。”
“什麼狗屁東西,也他媽的配說這話?”段至極少有的大怒,平常淡薄如此,這是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興許連段至極都感覺自己有些陌生了。
隨即持劍向下方鑲入樹木的騰根斬去,猩紅的劍氣倏忽斬去,樹木應聲倒地,隻見片刻,從裡麵又探出一個腦袋,“你是殺不死我的,彆白費力氣,就連自己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你為什麼還要苟且活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騰根愈發笑的張狂喧囂。
段至極氣止不住全身微微顫抖,“今日就讓你有來無回,你這個狗東西,現如今害我徒兒這副模樣。”
一躍而起,一劍向著他那張醜陋的臉刺去,紮進那倒地的樹木之中,卻還是讓他跑了,對於騰根來說,他就是這樹木的一部分,可自由移動,即使留存一絲亦可重新生根發芽。
“哈哈哈,你還是變得不如幾年前了啊,這副身軀已經衰老了嘛?”
段至極沒有說話,刺進樹中的劍猛然劃過,將那樹分為橫七八塊,可大自然的力量本就是無窮的,隻要還存在一絲,就能活下來。
騰根奮力的從那細小的碎塊之中一點點擠出來,終於擠出全身,段至極看到他那身軀,沒有一點人肉,隻有簡單的樹枝組成的身軀,著實怪異。
騰根剛想重新遁入樹木之中,隻見狂風呼嘯,段至極的頭頂生出千道飛劍,如黑雲壓境一般,使人心不禁畏懼。
隨著段至極的一手劃過,頃刻間方圓幾裡的樹木攔腰斬斷,一片空曠的地形展現出來,“我看你這下怎麼跑?”
騰根一瞬間慌了神,他知道段至極實力超群,但還是被他這一斷自己絕路的做法驚住了,見狀騰根隻得殊死一搏,再也沒了退路。
環顧四周,騰根眼中一亮,嘴角勾起一勒笑意,“來吧,我們的最後一戰,就讓我們來結束十八年前的恩怨!”
兩側的藤蔓拔地而起,猙獰的破土而出,在他的周身搖晃,騰根兩手握住那藤蔓,從中抽出兩柄木劍,雖是木劍,但卻無比堅硬。
猛然一踏,向著段至極斬去,兩道劍氣交叉而過,段至極向一旁閃身,誰知騰根木劍向上挑去,段至極身側出現一藤蔓就要將其捆住。
騰根閃身來到段至極原本的位置,停留片刻,一擊斬下,可行動著實緩慢,段至極一劍應下那緩慢的一擊,“哦?不行了嗎?”
騰根並未說話,段至極見狀分出數柄飛劍縱橫四方,一瞬間騰根被切成了碎末,在段至極看來再無生的可能。
真是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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