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相比於隻是互相嘲諷的羅恩和原初,掌握著“開門”權柄且勇於創新的天尊意誌這番話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畢竟,前兩者隻是說說而已,而後者是真的能乾出這種事情來的。
吵了近半晌,羅恩實在是忍受不了了,他搖了搖金色的小腦袋,從腦海裡驅逐了那腦補而出的變態畫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隨後金發少年揉了揉兩側臉頰上的血肉裂口,使眼前的世界開始飛速變換,逐漸與現實世界重疊。
不過幾個呼吸間,他又重新回到了黑荊棘安保公司。
貝克蘭德。
東區。
菲尼爾街163號。
緋紅的月華被厚厚的霧霾遮掩,使這棟聯排的出租房愈發的昏暗。
“玫瑰學派最近都在做些什麼!?”
“砰”,好似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這厚重的聲響混雜著陌生男性的質問,使玫瑰學派在貝克蘭德的線人狠狠的砸落在地,嘴裡咳出大口大口的鮮血。
“叛逃者!你們你們彆想從我這裡知道半點‘神’的信息!”
“神是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一時是叛逃者,那一輩子就是叛逃者!”
玫瑰學派的線人很是硬氣,麵對身前這個力氣大到驚人的家夥沒有絲毫的發怵,反而還哈哈大笑,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啊!!!”
“哢嚓”,清脆的骨頭折斷聲響起,使線人嘴裡發出了一陣陣淒慘的哀嚎。
這淒慘的嚎叫聲一陣高過一陣,如同劇場裡歌唱家的高音,回蕩在整座陳舊的房間內部,沒有絲毫的外泄。
血紅色的鮮血大股大股的冒出,潑灑往外,染紅了大片的地板以及牆壁,它們不斷的從線人折斷的大腿上湧出,仿若永流不儘的血色噴泉。
緋紅的月華點點透入,使昏暗閉塞的聯排房間內部明亮少許,那緋紅的色澤為此地的血腥渲染了一絲詭異的氛圍。
“下一次,挖的就是你的眼睛!”
馬裡奇的喉頭蠕動了一下,忍住那種對於活人鮮血的渴望,臉龐扭曲的警告一句。
“馬裡奇,你的狀態不對。”
就在這時,一道飄渺虛幻的女性嗓音傳出,這話語很是簡潔直指核心,使不斷吞咽著口水的馬裡奇怔了一下,恢複了部分的理智。
他的狀態的確不對勁,按照他對自身力氣的掌控,折斷骨頭,怎麼會讓對方冒出這麼多的鮮血?
屏住呼吸,他克製了自身想要更多享受血腥氣味的**,轉頭看向已經從窗戶反光處浮現出來的一道身影。
這道身影是一名年輕女子,她梳著淡金紮髻的長發、眼眸蔚藍,容貌相當精致,但臉色異常蒼白,身穿著繁複精致的黑色哥特式宮廷長裙,頭戴著小巧的黑色軟帽。
她漂浮在半空之中,整個身形略顯虛幻,就像是民俗傳說裡麵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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