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水塔
三人坐在樓梯上,喝酒談心。
拉朱有些醉了,“他羞辱我們,當著大家的麵。”
蘭徹和法涵癡癡傻笑。
拉朱大吼一聲,“神啊!我將不再吃肉!點1000根熏香!就幫我一個忙吧!”
他站起身,對著天空許願,“刪除病毒!把他燒到地獄裡去!滾油炸病毒塊!”
蘭徹調侃道,“你不是說神是毀約殺手嗎?”
法涵靠坐在台階上,指著蘭徹,“你閉嘴,你每年合影都坐最中間,我們就塞在角落!”
他很擔憂,“今年這次我們兩個連合影都不能上了。”
蘭徹打斷他,“哎,你知道為什麼我第一麼?”
“為什麼?”
“因為我喜歡機器,工程就是我的激情。”
蘭徹指著法涵,“知道你的激情是什麼嗎?”
法涵沒有說話。
蘭徹一把拿過他的背包。
“那包是我的!”
“安靜!”
蘭徹打開背包,將裡麵的東西一股腦的倒在地上。
“你找什麼…喂!喂!”
蘭徹撿起一個信封,“這個,就是你的激情。”
法涵伸手想搶回來,卻沒搶到。
蘭徹認真對他說,“把這封信寄了。”
拉朱好奇的湊過來,“什麼信?”
“五年前他就寫了這封信,給他最喜歡的野生動物攝影師,”蘭徹跟拉朱解釋,“安德烈-伊斯特凡,想去匈牙利和他學攝影。
“卻怕他老爸,一直沒寄出去。”
拉朱喝著酒傻笑。
蘭徹再次拍了拍法涵,“彆乾工程了,去娶攝影吧!發揮你的天賦去。”
他繼續勸說,“要是邁克爾傑克遜他爸強迫他去做拳擊手,穆罕穆德阿裡他爸要他去做歌手,想想是什麼災難!懂了不?”
法涵一直沒有說話。
“傻瓜一個,深愛著攝影,卻要娶機器。”
說著蘭徹拍了法涵腦袋一下。
……
直播間。
“哎,蘭徹這話真的觸動到我了,愛著攝影,卻娶了機械。”
“都是為了生活啊,誰還沒有個夭折的夢想呢?”
“做自己喜歡的事叫事業,做自己不得不做的事叫職業。”
“那種為了夢想不顧一切的力量,真的震撼人心,不管最終成功與否。”
“是啊,我擼啊擼鑽一,想打職業,可是父母死活不讓!”
“啊?不是哥們?你認真的嗎?”
評委席。
周凱倫忍不住稱讚這一段,“蘭徹說的很有道理啊。
“法涵喜歡攝影,父親卻逼他學工程。
“他礙於父親的威勢被迫遵從,但自己心中的聲音又無法忽視。
“這使他的內心非常擰巴。
“每天都活在這種糾結掙紮之中,精力還有多少是放在學習上的?
“這通自我消耗就已經耗儘了他一半的力氣。
“而且這裡也能看出,蘭徹不僅在乎自己的兩位朋友,還很細心。
“法涵藏了五年,拉朱都不知道這事,他卻發現了。”
張國利說道,“能有一個真正熱愛的事情,是很不容易的。
“我們很多人連自己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至於以後乾什麼,那更是不清楚,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法涵熱愛攝影,無疑是幸運的。
“可是父母不支持,讓他遲遲不敢下定決心。
“在他們的眼中,什麼攝影,拍短視頻,寫小說,打遊戲,都是不務正業。
“隻有一份穩穩當當,朝九晚五的工作,才能算是正途。
“誠然,這種新興職業的確很難闖出一條出路。
“但是家長們普遍采用一刀切的做法,根本沒有親自調查過,了解過,而是想都不想直接判了死刑。
“仿佛隻有按照自己規劃的路線走,才算是光明的出路。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懶惰和不負責任呢?”
……
拉朱蹲坐地上,擺出一個誇張的鞠躬姿勢,“神聖的領袖,昂史奧格斯啊!
“工程既是我的老婆又是我的情人,可我還是考不好,為什麼?”
法涵催促道,“解釋!”
夜晚,水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