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小黑將菲利普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他看著菲利普,露出一個笑容,“好了,輪到我的小禮物出場了。”
小黑從兜裡掏出一個信封。
“我不想破壞了氣氛,萬一她長的很醜呢,誰都不能保證,總之她回信了。”
小黑將信封放在菲利普的胸口上,轉身走了出去。
“晚安。”
但菲利普也打不開信封啊。
他知道這是小黑故意在折磨自己,讓自己看得到吃不到。
這種朋友之間耍賤的手段讓他笑出了聲。
好在小黑又折返回來,“我會幫你拆的,不然靠你就急死了。”
他打開信封,讓菲利普先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怎麼樣?”
菲利普看著照片,端詳了幾秒,“不是醜八怪。”
“真的嗎?”
小黑自己也看了一眼,“天啊,全敦刻爾克唯一一個牙齒齊全的姑娘!
“還有一張紙,我下周去你的城市,期待你打給我,省略號。”
小黑將字條展示給菲利普,表情曖昧,“這是什麼意思,知道嗎?”
菲利普看著字條,“這是個好信號。”
“當然了!她這是想跟你纏綿一番!省略號,一串點點點,她想跟你纏綿。”
菲利普又被逗笑了,“有人想跟我纏綿,哈哈,我都要睡不著了。”
“不會的不會的。”小黑把照片立在床頭櫃上,“我把照片放在這裡,讓她看著你睡覺。”
小黑樂嗬嗬的離開了房間,“晚安,菲利普,做個美夢!”
可是當他關燈離開後,菲利普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焦慮和不安。
隔天,衣帽間。
小黑,伊馮娜都在陪著菲利普,幫他搭配著一套又一套衣服。
菲利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沉吟半晌,“再試試帽子。”
小黑取過一頂貝雷帽給他戴上。
女管家看著鏡子,“還不錯。”
小黑盯著他,“不不不,看起來像個農民。”
菲利普又換了一套羊毛衫。
伊馮娜又不滿意了,“有點古板,我剛才就說。”
小黑還在堅持自己的審美,“這套怎麼樣。”
“不好,太古板了!”
菲利普再換一身呢絨外套。
他吩咐兩人,“不要帽子了,看看其他的。”
小黑拿來兩套風格不同的外衣,“經典,還是時髦?”
菲利普先嘗試了真皮夾克。
小黑很喜歡,“這身很好!”
隨後又換上呢絨大衣。
小黑給他戴上一個漁夫帽,“漁夫帽怎麼樣?”
這明顯不搭配的服裝逗笑了菲利普。
小黑在旁邊玩了起來,給自己打扮成一個牛仔,裝作騎馬的樣子繞著圈跑。
菲利普接著嘗試不同的絲巾搭配。
他忽然說道,“伊馮娜陪我去,我們兩個就行。”
小黑有些意外,“你確定?”
“是的,沒問題。”
“好吧。”
菲利普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深深的歎了口氣。
“我有點緊張。”
小黑有點奇怪,“看不出來,你看著挺好的。”
……
直播間。
“小黑總能在各種場合開玩笑,故意不打開信封,就撩騷菲利普。”
“他先給菲利普看,再自己看,好有禮貌真的。”
“小黑肯定想著:今晚有人要做春夢咯。”
“有錢人的煩惱,不知道穿什麼…”
“他在玩富豪暖暖麼,好家夥。”
“菲利普是真緊張了啊,他這輩子估計也沒緊張過幾次。”
評委席。
張國利說道,“菲利普的心態倒是很好理解。
“你越在乎一件事的成敗,你就越發的忐忑不安。
“他對女筆友的期待非常大,不想因為自己的殘疾導致這段關係的破裂。
“他害怕女筆友對自己失望,怕自己支撐不起對方的期待。
“所以才形成了這種既渴望見到對方,又害怕見到對方的矛盾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