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鵝城城牆,六子墓碑前。
張牧之左手抓著墓碑,右手搭在老二肩上,麵色沉重,“六子,事兒已經辦了九成了。
“算七成吧,現在我就派你二哥出城,到青石嶺去接應我們。
“剩下的事我會說到做到。”
張牧之拍了拍墓碑,看向老二,“你明白了吧?”
“明白。”
老二說完,戴上帽子離開。
湯師爺湊了過來,“一百八十萬兩銀子到手,我覺著小六子的仇算是報了。”
他看了眼張牧之,又心虛的補了一句,“我覺著啊。”
張牧之撫摸著墓碑,沒有說話。
老湯接著說道,“不光六子,夫人的仇也算報了。”
張牧之還是沒說話。
老湯有些慌了,“你不會真跟黃四郎玩命吧,恩人呐。”
“我不是你恩人,黃四郎才是你恩人。”
“哎!”湯師爺抓著張牧之的肩膀,低頭道,“你是恩人,他不是!”
“你當時…真的以為我死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
“沒有?”
老湯言之鑿鑿,“從沒這麼想過!”
張牧之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你啊。”
兩人邊走邊聊,其餘兄弟們在附近警戒。
老湯感慨,“我可真算服了你了,狸貓變太子!
“嘎登,變出一胡萬來!”
張牧之點點頭。
老湯接著問道,“可是我有一事不明啊。”
“說。”
“六具屍體,這麼長的距離,那麼短的時間,還抹著紅臉蛋,你們是怎麼搬來的?
“我跟黃四郎可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你們搬著六個人,來不及呀!”
張牧之反問道,“我為什麼要把人埋在衙門呢?
“我把人就埋在了那兒!”
老湯意外,“啊?”
“人埋在哪兒,事兒就出在哪兒!
“事兒出在哪兒,黃四郎就得跟到哪兒!”
老湯驚訝捂嘴,“那你真是張麻子!”
張牧之拍了拍他,“坐。”
……
直播間。
“張牧之吃醋了哈哈哈哈。”
“誰還不是個傲嬌的小寶寶啦。”
“師爺真是滿嘴胡話呀。”
“老湯:我發四,絕對沒有以為你死了!”
“張牧之是用胡萬的屍體,逼黃四郎趕到自己的主場。”
“老湯又重新站隊了。”
評委席。
周凱倫說道,“一百八十萬兩銀子眼看到手,張牧之當日在六子墓碑前的承諾馬上就要完成。
“現在還差一個真麻子去剿假麻子。
“這事要能辦成,黃四郎的大腿就徹底斷了。”
張國利分析道,“我一直有些拿不準湯師爺到底有沒有叛變。
“有時候覺得他叛變了吧,最後獲益方又是張牧之。
“可說他沒叛變,他卻一直有二心。
“不過就現在來看,老湯是站在張牧之這邊的,他也是真的想收手了。
“湯師爺一直給我們牆頭草兩邊倒,認錢不認人的騙子形象。
“但在某些時候,他也有過真情流露。
“就比如黃四郎殺死夫人的時候。
“他差點就要跟黃老爺同歸於儘了。
“張牧之的仇則是六子。
“老湯現在勸說,這筆錢到手,六子和夫人的仇都算報了。
“他是希望儘快離開鵝城這個是非之地,再憑借自己的功勞分一大筆銀子。
“這種情況下,他肯定是不會叛變的。”
……
兩人席地而坐。
張牧之看著老湯,徐徐說道,“我姓張。”
“知道。”
“叫牧之。”
“好名字!”
老湯接著拍馬屁,“兗州牧,豫州牧,牧之,令尊是望子成大器。”
張牧之接著說道,“從講武堂出來,我追隨過鬆坡將軍。給他做過手槍隊長。”
“那年你多大?”
“十七。”
“少年得誌啊。”
張牧之接著說道,“後來,瀘州會戰,將軍負了傷。”
老湯突然插了一嘴,“莫非背將軍突出重圍,擊斃追兵七十四人的那位雙槍手…就是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