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被攔住了。
弗瑞爾見到來人後不動聲色把江嶼白擋在身後,雖然也沒擋住多少。
江嶼白察覺到那人打量的目光,拉了拉兜帽,把麵容全部遮在陰影下。
“喲,弗瑞爾你這是要去哪?”
阿諾德帶著兩個仆人攔住他們去路,路上的行人見是阿諾德,都自發的避開。
風牆內的人都知道阿諾德極其好色,男女不忌,他還是貴族,還是烈風魔神最寵愛的貴族,無人敢觸他的黴頭。
要是被阿諾德找上門,那隻能是怨自己太倒黴。畢竟……他們反抗不了。反抗了也隻會得到更嚴重的後果。
“你要乾什麼!”
弗瑞爾麵容英氣,眉間緊蹙,警惕的看著一左一右把他們包圍起來的仆人,忍了忍,帶著敵意看向阿諾德。
阿諾德肥胖的身體宛如一座小山,惡心的目光看向弗瑞爾。
昨天他本來想對那個藍頭發的小孩下手,卻被萊艮芬德打擾。喊來烈風軍,把他們帶到高塔,扭曲事實,那位君主果然還是不管事,全權交由他處理。
原本昨晚他就能睡那個小孩,誰知讓他們逃了!
於是他就把主意打到昨晚在現場看見的弗瑞爾身上,當時他要帶著那幾個人去見魔神,沒空去抓他。正好今天撞見了,那更不能放他走。
阿諾德把黏膩的目光流連在弗瑞爾身上,落在少年俊秀的臉和兩個麻花辮頗感滿意。他那明晃晃的不懷好意,還有眼睛裡令人作嘔的神色,弗瑞爾哪能看不出來。
少年頓時臉色難看,抿了抿唇,眼裡閃過厭惡。
阿諾德招呼著他的仆人上手抓人,“小寶貝~今晚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乖乖跟我走吧。”
弗瑞爾蠕動了下唇,“江哥,你快走!”
係統嫌棄:【咦……那坨肉好惡心,長得那麼槽糕還出來禍害彆人,宿主,乾他!】
【我也有這個想法。】
江嶼白歎息,把明明矮小的不行,還想保護他的弗瑞爾拉到身後。兩個過來抓人的仆人一頓,帶著詢問的眼神看向阿諾德。
其實剛才他就注意到跟在弗瑞爾身後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怪人了。但是他那時全部的視線全在弗瑞爾臉上,根本就沒去注意他。
現在這個怪人竟然敢公然阻攔他帶人,阿諾德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他可注意到了,這人腳上還殘留著鐐銬和鎖鏈,應當是奴隸。他倒是不知道,弗瑞爾還有個奴隸?
不過不重要,在蒙德風牆內,沒有人可以阻攔他。
阿諾德示意兩個仆從:“抓住他。”
弗瑞爾急道:“江哥——”
下一秒,眼前一花,急切的目光霎時凝固,弗瑞爾愣愣的看著已經倒在地上捂著手哀嚎不已的兩個人。
發生了什麼?
阿諾德見此,指著江嶼白“你”個沒完,然後開始大聲呼喚烈風軍。弗瑞爾尚在震驚江嶼白身手,聽到他的叫喊,趕忙催促江嶼白快走。
江嶼白安撫的摸了摸弗瑞爾的頭,“來不及了。”
烈風軍時刻在巡邏,被阿諾德這麼一嚎,很快就聞聲而來,紛紛舉著武器對準他們。
弗瑞爾臉色蒼白。
阿諾德冷笑一聲,站在烈風軍前麵,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臉色難看的弗瑞爾,又看了眼江嶼白,“非要把事情鬨大才肯就範,有些人啊,不見棺材不落淚。”
江嶼白瞧見少年難看的臉色,根本沒把亂吠的阿諾德當回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沒事,這些人不是我的對手,一會我們再去鐵匠鋪。”
說完江嶼白走上前。
弗瑞爾怔住,心臟緊張的砰砰跳,眼神盯著走到烈風軍前的青年。
迎著狂風,江嶼白向前走,因為沒抓住兜帽,披風被風揚起,隨著青年的腳步,一直被隱藏在兜帽下的臉霎時暴露。
阿諾德眼睛瞪大,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暴露出來的臉,猛的吞咽一下口水,瞬間把弗瑞爾拋在腦後,滿眼都是走過來的青年。
目光貪婪,語氣垂涎:“美人兒……”
叫你爹呢叫!
江嶼白被惡心了一把,陰惻惻的抬眸。
係統抽了口氣,這個男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沒感覺到他家宿主殺氣騰騰麼,敢這麼叫宿主的墳頭草都長的老高了。
江嶼白突的一笑,眼尾的紅痣隨著上挑的眼睛微揚,把阿諾德迷的暈頭轉向,他長了這麼大,還沒在風牆內見過這麼絕色的男人。頓時命令周身的烈風軍抓住江嶼白。
身穿鎧甲的烈風軍齊刷刷躺倒一片。
江嶼白冷著臉,踩了踩地上的人。
弗瑞爾張大了嘴,亮起星星眼。
阿諾德看江嶼白這麼凶殘,雖然垂涎他的美色,但知道自己今天踢到鐵板了。
見江嶼白冷冷的看過來,渾身的肥肉顫抖了一下,阿諾德連滾帶爬的跑了,逃還不忘擱下一威脅的話:“你給我等著!”
係統:【……】這不標準的反派話嗎。
江嶼白踢了下烈風軍手裡的武器,回到震驚的弗瑞爾身邊,冷意早就被暖洋洋的笑容替代,他對著弗瑞爾笑了笑,“解決了,我們走吧。”
弗瑞爾呆滯點頭,張口:“江哥,你好厲害。”
“任務所需。”
身手不好,任務也難完成,江嶼白回想起被男主各種訓練的黑暗日常,抽了抽嘴角。
在修真界,練劍練到死。
現代世界,還要練習槍法。
古代世界,去當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