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劃過天空,預示著一場暴雨的來臨。
轟隆!
“啊!”
打掃房間的侍衛手一抖,整個人癱倒在地,那幾張記載著某種邪惡事物的紙隨風散落,沾染上血跡。
蠟燭忽地熄滅,房間內最後的光亮消失。
侍衛忍不住轉頭看向那扇缺了一塊的窗戶,有風聲嗚咽,將潮濕的空氣與黑暗一同灌進來。
嘴巴越張越大,對某種不可名狀事物的恐懼爬上麵孔。
“啊——!!!”
瓢潑大雨緊隨雷聲與尖叫到來。
“快,快!”
衛隊長收到消息,連忙集合起一隊禁衛,頂著暴雨向最高處的廳堂行進。
嘩啦啦。
整齊的腳步聲驚醒了許多還未熟睡的人,盔甲在豆大的雨滴捶打下發出鳴響。
“怎麼了?”
居民們不安地詢問,卻始終都沒有得到答案。
隻知道自那天之後,城主帶著全家人和所有侍衛一同從那座豪華且堅固的廳堂中搬了出來,仿佛裡麵有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
隔天,有木匠被召集到城主的居所,據說是受令將廳堂內的一個房間釘住封死。
“救救我們吧,偉大的魔眼所派來的使者,有邪惡的生物盤踞在那座廳堂內!”
豪華的彆墅裡,城主向一位索倫派來的傳教士祈求著。
這一次,傳教士終於認真了。
那位失蹤的信使所進行的祈禱尚且可以歸咎於是做噩夢和膽小。
但今天來的可是城主,而且,那座廳堂內也的確出了事。
“讓我去看看。”
傳教士壯著膽子跟隨城主前往那處房間,命人用斧子暴力地將剛封好的木板條劈開。
哢嚓!
灰塵四起,陽光透過窗戶上方方正正的缺口,正好照射在乾淨的書桌上。
在那上麵有被整理好的幾頁筆記。
“就是那個。”
在城主的催促下,傳教士將那幾頁沾著血跡的筆記拿起,按順序從頭開始閱讀。
呼吸逐漸緩慢。
片刻後,他將那幾頁筆記放在桌子上,咳嗽了一聲問道:“最近有什麼可疑的人嗎?”
“沒有,我們在城內沒能發現任何可疑人員蹤跡。”
不知為何,城主總感覺這位傳教士的聲音略有些顫抖。
他指著筆記問道:“請問那到底是?”
“那上麵全都是邪惡的文字,讓人把它燒了!”
雖然對於傳教士命令的語氣頗為不爽,但畢竟這是魔多那位偉大存在派來的人,不爽——也隻能不爽。
隨著火焰緩緩升起,那幾頁筆記很快就被吞噬。
看著這一抹溫暖的火光,向來信奉黑暗的傳教士此刻竟感到有些安心。
“我會向主人報告這件事。”
當天,傳教士從隘口出發,直奔魔多。
與此同時,有一則恐怖的傳聞將這座城市籠罩,王都來的信使與他書桌上的所有物件一同消失,據說是被不可名狀的怪物吞噬。
傳教士前腳剛出發,城主就派遣出最得力的手下向王都傳遞消息,表明自己需要等待傳教士從魔眼那帶回的消息,而且還要防範領地內可能存在的某種恐怖,暫時不方便調動太多人手。
幾天後。
魔多,巴拉督爾。
傳教士匍匐在邪黑塔前,向戒靈訴說著東方的傳聞。
“愚昧。”
刺耳的嗓音自身前若隱若現的幽影中傳出。
“不過捕風捉影的傳聞罷了。”
大部分戒靈並沒有把這當回事。
除了一個——????可哈穆爾從戒靈當中走出,低頭看著這名從自己家鄉過來的傳教士,說道: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