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接堂口心生疑,堂口構成博雜繁。
狐首老師開課堂,出堂之前理思緒。
方姐身上這個朝鮮老太太見我點破了其出處,便打開了話匣子,隻不過從其言語之中透露出,這是一個很不講理的老太太,而且專橫跋扈囂張的狠,有一種所有的一切都要聽其吩咐的架勢。
由於我行道時間尚淺,沒遇到過這種情況,讓這老鬼婆子弄得一時間摸不著頭腦,還好丁丁在一旁出言,要這老鬼婆好好看看我身後是什麼緣分,如果繼續無理取鬨就讓我打表將其送走,這麼一嚇唬倒是真的把這鬼婆給鎮住了,丁丁也不愧是出馬多年的人,在經驗上比我懂的太多了。
這鬼婆子在方姐身上剛安分下來,我們準備聊一些其他的東西時,方姐接了一個電話便被叫走了。臨走時我囑咐方姐彆著急出堂子的事,錢的事也彆著急。
屋子剩下裡我和丁丁,相視一眼後我略加思考才開了口:
“姐,你也清楚我這剛開始正式行道乾活才一個多月,最初想的就是給人看看卦,寫寫卦辭,可這卦還沒看幾天,就開始莫名的冒出堂口活來,這還連著來了幾個,我沒什麼經驗,說心裡話有些時候我挺懵的,鄒姨那個活我是第一次乾,乾的就很迷糊。”
丁丁聽我如此說,有些麵露難色,但是也回答了我:
“師傅我雖然乾了有六七年,但你這種情況此前我沒見過,更沒聽說過!我這些天觀察你,也想過你這是什麼原因,但是我沒想不明白。也有給人文出堂口的那種,但是和你不一樣。還有就是你給鄒姨寫的那個出堂的表文,有些像二神的唱詞但是還不一樣,我也整不明白。還有來找你的這些人緣分都好複雜,沒有一個是正常出馬的那種。再就是這些人都能跟你聯夢,像方姐這個還能提前知道你出現,真的都太詭異太神奇了。”
我聽著丁丁的話有些即尷尬又慚愧:
“姐,彆說你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身後隻會給我一點點的信息,剩下的就需要靠我自己去判斷去整理,所有的事情就好像破案一樣,而且對於堂口我沒有那麼深的了解,而且感覺這也太不符合邏輯了。我今年才算是正式行道,可這一來就全是堂口活,而且我發現就目前接觸的這些人身上,帶的緣分跟以往聽說過的堂口緣分真的太不一樣了。”
丁丁聽我說完她坦言也不清楚,不過通過這些天也豐富了她很多的認知,也印證了一些她以前所懷疑的事情,眼見和丁丁聊不出來什麼我也隻好起身回家。
躺在床上剛合上眼睛,可換麵馬上轉換到了一間教室裡,教室和曾經上學考場的布局很相似,裡麵大約有二十多人,隻不過看不清他們都是誰,每個人都跟打了馬賽克一樣。我坐在第一排靠著門的位置,就在想著這是什麼情況的時候,教室門被推開走進了一個人,隻不過等看見他全貌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進來的這個人應該是老師,隻不過他卻是狐首人身,白色的毛發,一身白色的中山裝,信步的走在了講台上。他沒有做自己介紹,拿起一隻筆就在黑板上寫了起來,隻不過我如何辨認,也看不懂他寫的東西。
就當我看著滿黑板奇怪文字疑惑的時候,大腦開始自動翻譯起了黑板上麵的信息,大體的意思是有關於“堂口的新舊體係”的,雖然知道了這些信息內容,但還是有些不太理解。台上的這位狐首老師寫滿一黑板便會擦掉再重新寫滿,慢慢的越寫越快,一瞬之間黑板被寫滿,沒待看清黑板上的內容就會消失乾淨,接著一下子又是慢慢的一黑板,反複一直這樣。
我不記得這黑板上被狐首老師寫滿了幾次,最後當他停下筆轉過身看向我們時,說出了一句很讓人惱火的話:
“同學們都看清學會了麼?”
這話聽得我隻想罵人,不過教室裡此時又傳來了一個聲音:
“看清個啥子呦!沒得看清,沒了,學會個粑粑呦!”
我一聽這也不是東北口音啊!也瞬間明白了過來,這個教室裡的人應該是遍布天南海北。
離開了這個夢境,睜開眼睛天還沒亮,起身坐在陽光房的吊椅上,邊抽煙邊複盤這陣子的事情,從鄒姨之後,小嬌、耿耿、方姐、小冷,耿耿二姨。
這些人身上的堂口緣分,都有彆於正常的出馬堂口,嚴格說應該是在正常出馬的緣分基礎之上多了很多東西。譬如密宗仙的緣分、元神出自阿修羅道、馬家山的薩滿舞、初次捆巧就捆死竅、山海經裡神獸的緣分、百鬼構成的堂子,這一切都是遠超我目前的認知。
正常出馬的流程,找個師傅看看是否人馬齊全,是不是到時候了,看看是否有攔路的需要解決,接著就是定個日子,找個二神師傅敲鼓唱詞接仙,好多的事宜什麼拜七星、開馬拌等在出堂的當天辦理就可以!
不過就眼下我遇到的這些人,不是這樣就可以直接解決的,就在我思考時,大腦好像被插入了優盤一樣,開始出現了一個很清晰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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