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視明白皆不懂,不知傲從何處來。
供像合緣龍鳳配,心念達摩待緣落。
這一男一女,女人正是白天和我視頻,那個叫勝男的女人,不過她比白天視頻時更顯的浮躁。
男人一進屋沒有先打招呼,而是滿臉戲謔問他媳婦:
“這屋也不大啊,這能不能行啊?你大晚上非讓我來,來的就是這個麼地方啊?”
勝男則滿臉不悅的回懟著男人:
“你咋那麼多廢話呢,田春武,都跟你說了,白天我找這師傅看了,把我症狀也都說出來,說的都挺對的!”
我聽著,這兩口子在我麵前的對話,打量著這個有些讓人討厭的男人。
這個男人,挺大個眼珠子,但總是來回的晃動,寬臉,薄嘴,塌鼻,黑西褲、白襯衫,黃西服,在配著毛寸短發,個子不高,皮膚黝黑,“地痞”兩個字便在我腦中浮現出來。
男人身上的衣服我認識,是我們這裡“新發地產”那些人的工裝,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個賣二手房的。
這男人和我一打照麵,就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恨不能對著我用鼻孔出氣,那副裝逼欠揍的樣子,真是太讓人討厭了,也不知道這是哪裡來的優越感。
這田春武,就直勾勾的瞪著我看,我真想給他來一句“你瞅誰呢?”,然後他懟我一句“瞅你呢咋的?”
然後,我就給這兩人都攆出去,哪怕為之打一架我都認了,用東北話講這男人太“嘚”了,瞅著太煩人了。
我一言不發的,看著這田春武,他就在我這前屋來回的打量,時不時還反複的打量著我。
麵對我從他進屋就不說話,也不搭理他,讓他有些沒麵子。
嘚嘚的表情,衝著我沒話找話的問:
“你就是看事的師傅啊?你這屋就這麼,大麼?有點小啊,你堂口供哪了?”
麵對這有點“虎”的人,我沒選擇和他一般見識,不看僧麵,看錢麵,我麵無表情的告訴他,堂口供在後麵的屋子裡。
他一聽還有後屋,便好奇的想要進去看看,我沒有阻攔,將他領進了最裡麵的屋子裡。
他進去後,還是好一頓的打量,邊打量邊自言自語的說:
“這後屋大啊,這從前到後,瞅著這麵積得六十多平,這龕挺長啊,得三米多,這是三清?這騎虎的是誰?那個背劍的是誰,這是十八羅漢?你這咋沒有堂單子呢?沒堂單子不正規啊!有堂單子就好了,能顯得更板正!”
我在旁邊聽著,這近乎腦殘的話,我安慰著自己,來者是客,來者是客,看個卦,最少還能掙二百呢!我邊安慰著自己,邊控製著情緒。
他媳婦勝男,對於這個田春武的舉動,終於是忍不住的,激惱了起來:
“田春武,我帶你來乾啥來了,你知道不,你上人家這來,裝什麼專家來了,你啥都明白,你咋沒給你閨女整好了呢,你咋沒給我整好了呢,就你這樣的,你煩不煩人啊!讓你來給人家看事來了,還是讓你找人家看事啊?”
這勝男算是,把我想說的話,給說了出來,再不出言製止,我都想發火了。
不過這田春武,卻並沒有因為他媳婦的話,而有所收斂,一臉不服的表示:
“我不給先看看,這師傅有沒有那個本事麼!咱都讓人糊弄多少回了,你咋還沒記性呢?”
這話一出,勝男本就浮躁的心,一下子炸廟了,分貝高的有些刺耳:
“田春武,你說你,你說話跟傻逼似的,還說我,那幾次,哪次不是你同意整的,我說再等等的,你不聽,現在你又怪起我來了你!再說了,人家有沒有本事,是你這麼瞅,就能瞅出來了咋的?”
我看著眼前這對奇葩的夫妻,一時也沒了脾氣,心道,這都是從哪個山上下來的。
眼瞅著這兩口子,有愈演愈烈的架勢,我急忙出言製止:
“那個,你倆看,你們兩口子,是不是,彆這麼的不把我當外人啊,你倆這也太不客氣了,太不把我當外人了。”
這兩口子,聽了我這委婉而不失貶義的話,總算是停止了爭吵。
不過這田春武卻把話題,引到了我的身上。一臉燥怒,且言語略帶嘲諷的對我說:
“來吧,師傅你給看看吧,你瞅瞅吧,你就瞅瞅她現在,兩句話就激惱的,家裡孩子整宿整宿的哭,你就看看咋整吧!”
我快壓不住我的火氣了,我想讓這兩人滾,或者讓這男的趕緊滾。
勝男看出了我的不悅,忙出言懟她老公:
“你會不會說話啊,田春武,你這是找人看事來了?還是上人家這找事來了?不會說話,你就趕緊把嘴給我閉上。”
懟完田春武,又開始和我解釋了起來:
“師傅,你彆和那傻逼一樣的,我今天是信著你了,我才來的,我不會開車,才帶把這傻逼一起帶過來了。師傅你就衝著我這個誠心,你就幫幫我,我家孩子天天哭,哭的我太心疼了,我咋難受我都能挺著,隻要你能讓我家孩子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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