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死賴欲學法,邵琳坐鎮翠晶堂。
故友邀約診嶽父,脈絲細毛命懸線。
蘆姐見我沒有直接拒絕她的請求,而是先問起了她口中的邵琳,便沒有隱瞞的將她所知道的信息告訴了我。
邵琳是今天兩個人女人中年紀稍大的那個,同在這條街開了一家名叫“翠晶堂”的佛店,平時很少開門,她主要做著汽車車漆的生意,身邊儘是開汽車修配的男老板。
雖說這邵琳開了家佛店,但是她根本就不會給人看卦,那個佛店更多時候,都是用來組織那些乾修配的朋友打麻將和鬥地主,同時也有幾個女生一直圍在邵琳的身邊,今天同來的那個女生就是其中之一叫“李雨菲”。
邵琳很喜歡找人看卦,總想著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或者說是在與之聊天的過程中能受到一些啟發,從而使得自己能達到所謂的開悟,在此之前也經常去找過蘆姐。
隻不過這樣的行為雖然看著聰明,但其實隻是在走馬觀花,根本什麼都學不到,而且看的多了想的也就雜了,根本就達不到所謂的開悟了,自以為聰明實則癡人說夢。
在這個圈子裡,每個人的經曆不同,從經曆中獲得的感悟也不儘相同,當然開悟的契機更為不同,不是親身經曆自然無法有所體會,就更難做到感同身受,除了能聽到一堆故事外,能獲取到的東西是極其有限的。
而且真正的法門,也不是輕易通過找人看卦,就能被套出去的,這圈子裡真正有本事的哪個不是人精,一個照麵基本就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了,又豈會不設防啊!
與其想投機取巧,不如實實在在的說出來,顯得更為磊落些,也不會使人多麼的反感。
誰會喜歡一個裝作沒什麼需求,卻又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人呢。
所以說,現在坐在我對麵的蘆姐就非常的聰明,來了以後直截了當的就說出自己的目地,看似大大咧咧沒什麼心眼,實則精明的很啊!
她這種就是,我好意思說出口了,就賭你好不好意思的拒絕我,不過她賭錯了,我好意思拒絕,隻不過我不會拒絕的那麼難看而已。
在得到我想知道的信息後,我看看了蘆姐,隨即也麵帶笑容的對她說:
“姐,這寫卦辭隻是看卦的一種方式,最後不還是要用大白話給對方解釋出來了麼。就是說你,我就不信這個李雨菲的事情你看不出來,或者說不出來。
咱倆之間相比較,我隻不過是比你多了四句辭而已啊,你沒有必要像我整的這樣麻煩。”
這蘆姐聽我這麼婉轉的拒絕後立馬急了,急忙糾正我的說辭:
“那可不對啊老弟,確實,你就比姐多出這四句辭來,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了這四句辭,姐在給人看卦時,就敢要他們伍佰一卦,壹仟一卦。
同樣都是看卦說事,但是有了這四句辭,那規格立馬就上來了,你都不知道老弟,那些當官的和有錢的就得意這種雲山霧繞的感覺,他們聽不懂他們還好奇,回頭卦辭錢是卦辭錢,解辭錢是解辭錢,這麼一整,這錢不就都進兜了麼!
姐一天不研究彆的,就是想著怎麼掙錢,怎麼把彆人兜裡的錢裝進自己兜裡。”
大姐的話讓我是直接呆愣當場,把看卦掙錢,說的這麼清新脫俗的,眼下身邊恐怕隻有這蘆姐一人了。
我一看手中的煙抽完了,又重新續上一根,又遞給蘆姐一根。
深深的吸了一口後,我依舊沒有說話,就看著蘆姐笑嘻嘻的表情。
蘆姐見我沒有說話,又開啟了她的話癆模式:
“老弟,姐也不讓你白教,你就說多少錢你能教我吧,姐,之前就知道你這小老弟挺厲害的,要不然那麻辣燙小夥也不能沒找我,就直接找你去了。
這今天要不是邵琳去我哪,跟我聊你,我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呢老弟,你看看,你就教教姐吧,或者你說多少錢才能教我也行。”
我被這蘆姐嘰嘰喳喳說的,大腦嗡嗡作響,也不知道大姐這嘴是怎麼練出來的,就這嘴一不留神她就能給你!
不過此時我困了,也不想繼續陪這大姐了,但是又不想直接拒絕她,把自己調整成困倦的狀態才對蘆姐說:
“姐,我現在太困了,等改天咱倆在研究這事,就是我想教你,也不見得你能學的會,今天太晚了,等到這兩天早點的,咱姐倆在好好研究。”
見我下了逐客令,蘆姐也不好繼續呆下去,不過臨走時笑中帶著抱怨的對我表示:
“老弟,你就是不想教我,我真不讓你白教我,你這兩天再好好考慮一下子,姐就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
我邊點頭示意知道了,邊目送著蘆姐,唉!這個蘆姐啊,三句話不離錢,隻要聊天就是怎麼賺香客的錢,我要是有蘆姐這精神,估計我也早就發了。
蘆姐走後,我開始複盤起來了今天的事:
一、這白天的邵琳果然算是同行,不過這個人喜歡蹭法,說白了就是喜歡占便宜,不出意外這個邵琳還會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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