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去唱了戲。
但,哎……
這本就是個兩難的道德選擇。
或許在那個時代,像他一樣麵臨道德兩難抉擇的人,數不勝數吧。
從最後一個慌不擇路的場景,能看得出,他怕了,他愧疚了。
可為救段小樓做出那麼大的犧牲,隻換來一口唾沫與責怪。
哎……程蝶衣確實可憐。
王科長皺著眉說道:“段小樓痛恨敵軍沒錯,但他不該那麼對師弟吧?”
“是啊,但他也沒錯。”劉科長輕歎道,“你才看進來吧?實際上這裡和前麵異曲同工,最揪心的地方就是誰也怨不得,隻能怨時代。”
……
熒幕中,鏡頭一轉。
菊仙與段小樓成親。
場景清晰真切。
程蝶衣與畫著霸王臉譜的袁四爺,醉生夢死。鏡頭前隔了一層紗。
場景如夢似幻。
時間飛快流逝,來到1945年。
段小樓離了戲台,迷上了鬥蛐蛐。
在師父的訓斥下,師兄弟和好,重新登台演出。
然而,給國民d傷兵唱戲時,又起紛爭。
菊仙不幸流產。
程蝶衣也因為之前給r本人唱戲,被抓起來。
在菊仙、段小樓、戲院老板的斡旋下,袁四爺同意出庭作偽證,救出程蝶衣。
菊仙去監獄裡探監,把段小樓給她的字據,謊稱是信交給程蝶衣,要求他與小樓分道揚鑣。
字據上,段小樓保證與程蝶衣絕交。
看完“絕交信”,程蝶衣心死,在牢裡抽起了大煙,仿佛已經不在乎審判結果了,死就死吧。
終於,法庭開庭。
畫麵由監獄裡冰冷藍色,轉變為溫暖的黃色。
陽光從法庭的窗戶照進來,落到法庭的審判區上。
……
熒幕前,李司長側頭對陳瀟感歎道:“前麵的打光,都讓我懷疑你有拍鬼片的潛質了。看了快兩小時,終於有個類似泰坦尼克號風格的打光了,看著真舒服,可算讓人鬆了口氣。”
陳瀟笑笑,“李司長說笑了。”
李司長望著熒幕,繼續欣賞畫麵。
他當初喊陳瀟過來選導演,一個重要原因是看中了他的構圖與打光。
這裡的打光很漂亮,很柔和。
他看過劇本,這段是說——
公訴人起訴程蝶衣曾給r本人唱戲,罪名成立的話,他可能被槍斃。
袁四爺、段小樓、那坤出庭作偽證,證明他是被逼的。
可程蝶衣因為那封絕交信,毫無求生欲望,說他是自願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