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裡?我記得自己好像在回超市的路上,然後一輛卡車撞過來……”
還沒有等林宇輝整理腦子裡思路,吱呀一聲,打斷他的思考,看到破門板緩緩推開。
一股黴濕的氣息撲麵而來,夾雜著淡淡的黴味和淡淡的憂傷。
“媽?”林宇輝一下子坐起來,撲到這個讓他一生不敢忘記的婦人身上:“媽,真的是你嗎?媽……”
房內光線昏暗,隻有幾縷陽光透過茅屋頂的破洞,斑駁地灑在這個臉色蠟黃的婦人身上。
“是不是想到要娶媳婦兒,太激動呢?”
這個瘦骨嶙峋,眼眶深邃女人雙手輕輕在他手背拍了拍說:“好吧,媽也有一點高興,隻要你到陳村裡,把曉兒娶回來,你爺爺九泉之下也安樂了。”
“陳家村?曉兒?”
聽到這一句話,林宇輝不禁想到1960年,他媽媽叫他去隔壁村子,迎娶當年爺爺訂的娃娃親。
結果被陳家村的人打個半死送回來,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仇怨與痛。
因為他林家不再是昔日那個地主家了。
當年那一場鬥地主的風波之下,爺爺被抓去戴高帽,遊村,批鬥……
要知道農村裡的地主,不是所有地主都是壞人,隻是他林家裡多幾畝地罷了。
然而某些人怕被報複,所以借此機會把好的地主往死裡鬥,就算活著回家,也活不了幾年。
“媽,這娃娃親算了吧,現在咱們林家已經不再是昔日的林家了。”林宇輝已經確定自己重生到1960年的饑荒年了。
看著這個四壁斑駁,泥牆皮剝落,露出裡麵夾雜著泥土和稻草的牆體,仿佛在訴說著現在的艱辛。
家道中落,他們全家趕出林家村子,在山腳下搭起一處泥牆茅屋過日子。
“可是……”
陳洛玲想到彆人家兒子,十九歲開始娶老婆。
而她這個兒子,還是單身狗一條,家道中落,以後有誰會嫁到這裡來了?
她能不愁嗎?
“媽,咱們家現在這樣子,娶了回來,拿什麼養?你們又吃什麼?”林宇輝想奶奶在饑荒中活生餓死。
這年頭裡,農民家裡恨不得少一口人,多一口糧,還有人把女兒賣出去,換多幾口糧。
“你姑姑家會給點糧咱們的,省點吃,可以過日子。”一身破舊滿是補丁的陳洛玲想到下麵兩個姑姑身上。
“媽,這年頭裡,姑媽家都快吃不上糧,哪裡還能顧得上我們,不要把希望寄托彆人身上。”林宇輝輕輕拉著媽媽的手。
看著瘦骨嶙峋的媽媽手指如同乾枯的樹枝,指甲微裂,每一步走路都顯得輕飄飄,仿佛連空氣中的一絲重量都能讓她徹底屈服。
看得林宇輝心裡不是滋味,心裡暗想著:“既然上天給我這樣的機會,我不會再讓家人曆史重演了,我一定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
林宇輝想自己上麵有一個已嫁出去的大姐,但在逃荒中餓死在路了。
下麵還有一個妹妹,也是在逃荒中,被人賣到南洋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那一種。
然而奶奶為了給家裡省點糧,也被活活餓死在上工分田間裡,一倒再起不來。
“媽,我還年輕,娶老婆不急,再說男人娶妻四十歲也不遲,不用為我操心這個。”林宇輝安慰媽媽說。
實際上,他心裡暗樂想:“既然已經重生了,就算娶老婆,也得娶鎮上最漂亮,學校裡最漂亮的校花,把這個遺憾補了回來,沒毛病吧!”
不能多女主,那麼娶一個最漂亮的女人,沒有問題吧?
“好吧,我去和你奶奶說一下,你吃點東西,然後上工分去吧,看今年能不能多分一點糧。”
這年頭吃的是大鍋飯,跟著生產隊在田間裡往死裡乾活,上工分賺糧票,分糧,交農民稅……
說到吃,林宇輝不禁摸一下緊裹住的小腹,一股饑餓感湧現大腦裡,感覺幾天沒有吃過東西。
“唉,都說重生了,要是給我生前創造的超市在這個年代多好……”
還沒有等林宇輝說完身,他突然出現在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裡。
不錯,就是超市,他生前創辦城區裡最大的超市,沒有之一。
“我不是眼花吧?真的在超市裡麵?”林宇輝擦一下雙眼,張口結舌地看著貨架子上麵的商品。
他餓極了,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吃東西。
他迅速撕開了一個獨立包裝的糕點,將其放入口中咀嚼著,糕點的香甜味道在口腔中彌漫開來,讓他感到滿足和愉悅。
“山珍海味不及它的味道啊!”林宇輝舔一下嘴唇說。
接著,他又打開了一瓶牛奶,將瓶口對準自己的嘴唇,大口大口地啜飲。
牛奶的清香和絲滑口感在喉嚨中流淌,讓他感受到了肚子一種溫暖和舒適。
每一口食物都像是給予他力量和活力,讓他的體力逐漸恢複過來,這種幸福不僅僅來自於食物的美味,還讓他心裡踏實和放鬆。
“嗝!”打了一個飽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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