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不配誥命_和嫡姐換親以後_思兔閱讀 

44 不配誥命(1 / 2)

第二日清早,傅家小小宅院就忙碌起來,傅嘉澤、林映雪還有傅菀安等到了衙門的時候,溫蕙已經到場。

傅菀安不住張望,“舅舅和秦哥哥呢?”

“舅舅今兒在當值,不能外出。秦千戶去了天津。”傅嘉澤說道。

錦衣衛現在忙碌的頭等大事就是姚家三小姐被拐之事。

錦衣衛已經把京城的各個地方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查了個遍,三皇子早已經不想查了,但是姚大小姐不肯,還要繼續查。

考慮到姚大小姐的特殊身份,此次錦衣衛往外去了京城周邊,去尋找姚三小姐。

傅嘉澤和妹妹說話的時候,林映雪已經對溫蕙低聲又快速說了傅嘉澤拜師之事。

溫蕙的眉頭死死擰著,想著當時的裴清荷的事情,她捏了捏眉心,原本一直是篤定裴晉是個壞的,但是……

溫蕙知道自己的事情是有傅嘉澤謀劃,女兒現在見人說話的本事也是和傅嘉澤學的。而且對一個讀書人而言,尤其是如同傅嘉澤這樣臨門一腳踏入仕途的讀書人,拜師之事是至關重要的。

那麼是不是當真有誤會?

溫蕙想到了上次見到裴晉自己語氣的凶狠,頓時心中難安,本想要仔細詢問一番傅嘉澤,見著衙門大門開了,才放棄了這個打算,馬上就是堂審的時候,實在不適合問這件事。

今日裡對田由良狀告傅蘅,本來他是得到人的承諾,說是要一力扳倒傅斌,這件事是鐵板釘釘的,本來事情的發展確實是如他預料的那樣,傅嘉澤被世人認為是舞弊之人。

但很快事情就有了變化,傅嘉澤居然去麵了聖,還得以在皇後麵前做的了好文章。

田由良忐忑難安,而更讓他難以下咽的事情則是,那個聯係他的人不見了!

田由良又不傻,舞弊之事無法扳倒傅斌,自己無理狀告傅蘅肯定會被傅斌記恨,他想要悄悄離開京城的時候,卻被錦衣衛攔住了。

錦衣衛為首的那個秦千戶並不凶神惡煞,隻是表情冷厲,手中開了劍鋒的繡春刀壓在他的脖頸:

“你不是要狀告傅蘅嗎?怎麼現在就走了?”

田由良嗅著繡春刀上淡淡的血腥味,心中後悔死了彆人唆使,他乾嘛鬼迷心竅,惦記傅蘅經營出來的那些銀子。

坐在上方的官員一拍驚堂木,田由良就直接跪了下去。

“堂下所跪何人?”

田由良跪在地上,磕頭回複:“回大人的話,草民田由良,曾經在皇榜麵前狀告傅蘅侵吞我田家財產。現在草民不告了!”

審案大人:“你先前狀告傅蘅侵吞你家財產,為何今日裡在公堂之上反悔。”

田由良是沒機會見到傅蘅,現在有了機會,直接不住地給傅蘅磕頭,“是我豬油蒙了心,那一日聽聞傅嘉澤舞弊,我、我就想著可以占一占便宜,是我不好。你本事強,自從與我和離之後是日進鬥金,我、我眼紅很久了!”

圍觀這場堂審的不光是傅嘉澤等人,還有普通百姓,他們不由得發出了噓聲。

他們還以為是九千歲和他的家人奪人錢財,結果就這?

還有人大聲說道:“不要因為她弟弟的身份,你就改口,清就是清濁就是濁!”

田由良聽到了這聲音,更著急了,“是我汙蔑了傅娘子,我、我就是那個濁的,那個臭的!”

人群裡有人發出了笑聲,就連傅菀安也覺得有些好笑。

她剛彎起眼,就被林映雪捂住了嘴。

田由良再不堪也是傅菀安的生父,倘若是傅菀安真的笑出來,會惹出是非來。

田由良聽到了笑聲,更急了,直接站起來對著百姓們解釋:“我不是個東西,我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當時傅蘅與我和離,其實我沒放在心上,因為我知道世道艱難,對和離的女子尤其如此,我想著她過得不好,我心中就舒坦,結果萬萬沒想到,她經營出來了家業!”

“她過的越來越好,我心中就越來越不平,憑什麼啊,要不是她據理力爭,我都想要休了的女人,憑什麼過得這麼好?那天看到了傅嘉澤被汙蔑舞弊,我就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田由良不想扯什麼自己被人攛掇,這件事早早結案,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

而且這話都是他的心路曆程,所以說起來格外真情實感,也讓百姓們覺得是這個理。

田由良見著安撫住了百姓們,又轉過頭看著傅蘅,啪啪扇自己巴掌,用得力度很大:“傅娘子,看在我們曾經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就饒了我吧。”

田由良在傅嘉澤翻身之後,心中就後悔萬分,他當時怎麼就有膽子去狀告傅蘅,狀告傅蘅不就等於狀告傅斌?

作為男人,他太清楚下麵那玩意對男人多重要了,當年是他娘老子覺得傅斌是拖油瓶,想辦法私下裡在傅斌麵前言語刺激傅斌,最後傅斌選擇入宮當了太監。

而傅蘅看著田由良,這就是父母當時為她定下的男人,這般的懦弱不經事。

還有傅菀安,如果不是田由良,女兒也不至於如此。

傅蘅的神色淡淡:“既然你說了我侵吞你家財產,大人已經查明,不如待大人一一驗明真偽,也好還我一個清白,之後按照律法當如何就如何。”

田由良麵露喜色,他就是想要按照律法行事,“多謝傅娘子以德報怨,傅娘子好本事才能經營出這樣的家業。”

田由良不停地拍著傅蘅的馬屁,讓堂中的大人不得不用驚堂木拍案才停下了田由良的話。

等到錦衣衛呈上了證據,判了田由良挨上十大板,關押一個月,百姓們三三兩兩離開,這次熱鬨也就比其他時候的堂審略好看一些,遠不如溫蕙那次的案子傳奇。

溫蕙頭戴帷帽,遮住了容貌,任誰也不知道,他們口中“傳奇”“精彩”的苦主就站在這裡。

在傅蘅解開了鎖枷時候,此時宮裡頭傅斌正高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休完婚假的魏武侯往前一步,“臣有事要稟。”

他要稟告的自然就是要給他新婚的妻子請誥命。

成德帝等到魏武侯侃侃而談之後,開口說道:“這事暫且擱置,朕不準。”

謝淵以為請誥命是水到渠成之事,都已經準備謝恩,誰知道成德帝要暫且擱置。

謝淵不由得擰著濃眉,麵帶疑問:“萬歲爺,微臣是按照曆來章法給林氏請誥命。”

成德帝輕笑一聲,隻是笑意未到眼底:“你妻林氏舉止輕狂失格。朕覺得以林氏那般的輕狂勁兒擔不得魏武侯夫人,也擔不起朕給她的誥命。”

謝淵硬著頭皮替林寶珍說話,他們現在夫妻兩人為一體,聖上這樣說,就等於在次責他。“微臣……並未見林氏有什麼出格之處。”

“那日在林府門口,揭了人的蓋頭還不算?”帝

王口中這樣說,想的則是賀蘭汀對他灑淚的模樣,賀蘭汀本來是叫他們的幼子叫做“璣兒”,此時已經徹底不叫了。

就連帝王也覺得這個名字怪,隻是嚴璣已經懂事,若是現在換名字,嚴璣反而更心有芥蒂,倒不如恢複了嚴璣的身份時候,讓他詐死重新起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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