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齊衝早早的就睜開了眼。
起床穿衣,開始收拾東西。
雖然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可悉悉索索的響動還是讓陳最蹙眉醒來。
“回個家而已,至於激動成這樣”
齊衝嘿嘿道:“我的東西比較多,收拾的慢,你先睡,我收拾好喊你”
這還睡個屁啊,陳最開始穿衣服。
相比於齊衝,他的行李就少了很多。
之前的東西能扔的扔,不能扔的昨天都賣給杜方林了。
陳最打開炕櫃,把裡麵的衣服還有常看的書一齊塞進背包。
被褥一裹,用繩子纏起來。
“收拾好了嗎?”
齊衝擦了擦滿頭的汗,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動作真快”
一卷被褥,一個背包。
這個知青點,就再沒了陳最的生活痕跡。
知青點院裡,齊衝借著手電筒的光亮正在捆行李。
把被褥捆在自行車後座兩側。
背包掛在最後麵。
既不影響騎也不影響坐。
陳最接過自行車把,“我來騎”
這後座被他捆的。
隻能頭朝後騎著坐,還不夠彆扭的。
推著自行車走出知青點,背後傳來杜方林的笑聲:“一路順風”
陳最抬抬手。
齊衝回頭衝他擺擺手,“回吧,”
感受到他坐上車後,陳最快速的起步騎走。
“我剛才好像看到對麵有人看我們”
他淡淡開口:“你看錯了”
“是嗎,”齊衝也沒過多糾結,笑著開口:“我們明天能坐上回去的火車吧,”
“不出意外的話,可以”
看著他們遠走的楚明舟,笑著轉身。
這下,南初應該能輕鬆很多吧。
都是洧鈞兄的孩子,不是他厚此薄彼,而是她一個弱女子,真的承受了太多不該她承受的。
他很心疼。
陳最眼底對這個妹妹是沒多少感情。
可以他之才,到了京市肯定要引發亂局。
屆時,哪有放著自己的血脈親緣不信任,而去信他人的道理。
凡怪才,行事總有異常。
南初是個儘責的好妹妹,陳最看在這一點上。
是不會不管他的。
楚明舟悠哉的朝前走。
準備離去之際,他掃了一眼大樹旁正在垂淚的女孩,嘴角不由得揚起,“這臭小子,跟他爹一樣,”
慕容洧鈞,慕容家嫡係子孫,身份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