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滿是紅燈籠的小院,沒有看到警衛守著,陳最微微蹙眉。
他撥開房門走進去,沒有刻意放低聲音,走到床邊的時候,就看到床上的南初舉著一把匕首。
警惕的看著四周。
盯著她的眼神,陳最淡淡發聲:“你眼睛怎麼了,”
聽到他的聲音,南初渾身放鬆下來,她拉著被子靠在床頭,“我有些夜盲,晚上看不清,”
“那兩個警衛呢?”
南初笑了笑,“晚上我就讓他們回去了,我這沒必要守著,”
她循著聲音望向陳最,“你坐”
“是出什麼事了嗎”
陳最隨意的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沒,你白天不是想跟我談談嗎,現在談吧,”
南初一愣,本來是有話說的,可他突然這麼一問,又不知從何說起。
見她沉默,他笑了一聲:“先說說,你給我的那份資料,上麵的人你都是靠什麼篩選出來的,”
她笑著說道:“這麼多年的相處,誰家待我是真心,哪家對我是假意,我還是能分辨的出來的”
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顧裴司這個人想好要怎麼辦了嗎?”
南初偏頭看向陳最,“我敢肯定,他心裡有我”
“童年的極度維護,讓我也有些放不下,這個男人我想要”
陳最沒說彆的,隻是問:“若我不出現,你有何打算”
南初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間,眼中閃過狂傲之色:“顧家想要我們慕容家的錢財更近一步,我為什麼不能反其道”
“隻要我把顧裴司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那掌控整個顧家也不是一件難事吧,”
陳最微微挑起眉,“你掌握不了顧裴司,”
南初撐著下巴淡笑,“可他離不開我的顧家現在的老夫人,並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對他也沒多好,小時候的我們,有相同的遭遇,都像是一個寄人籬下的小可憐”
她接著說道:“那個時候,我身邊還有慕容家的人在,生活好很多,他卻整天跟個要飯的一樣,我幫了他很多,”
南初看向陳最,“黑暗中的人,感受過陽光的溫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的,”
“他這麼愛我,會不會為了我,做些什麼我在賭這個”
你上輩子就沒賭贏,陳最內心暗道。
他敷衍的點點頭,“法子挺好,下次彆用了”
她這身子本就弱,思慮過重,怪不得會生產的時候離世。
南初一愣,低下頭,神色晦暗,“那你準備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