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麼,慕容恪看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不用”
他看向兩位叔公,微微歎息:“哎,老了不中用了差點沒鬨了笑話,”
“兄長啟明不是說,國外的醫院能治你這腿嗎要不咱抽空去一趟吧,”
慕容恪擺擺手,“他們的法子,無非就是動刀那我隻能在輪椅上度過餘生了,”
比起廢掉雙腿,他寧願疼著。
“循然,讓外麵的人都散了吧”
他看向兩位叔公:“剛到的新茶,咱哥仨去嘗嘗,”
兩位叔公自然點頭,“好,兄長請,”
慕容恪從座位上起身的時候看了一眼陳最。
他會意的上前攙扶。
兩位叔公笑著說道:“對,攙著你爺爺,他脾氣倔,什麼都要靠自己”
“聿珩啊你跟著一塊,我們好好嘮嘮”
陳最微笑頷首。
“哎呦,走這麼多路,我這腿腳也有點乏了,那個謹辭啊,來,你扶著我”
三叔公撇撇嘴,裝的真像。
他們兄弟三個,就老二的腿腳好。
雖說讓散去,可長輩們不走,小輩哪敢離開。
兩邊的大樹遮擋著陽光,都站在陰涼處聊了起來。
聽到二叔公的喚聲,慕容謹辭應聲走了過去,眼底的銳利潛藏,衝著慕容恪點頭,又望著陳最笑笑。
陳最回以淡笑,扶著慕容恪走在前麵。
他壓低了聲音說道:“要不要喚孫老?”
慕容恪拍拍他的手,“沒用”
除了每周的紮針,老孫對他的腿也沒法子。
“院子裡有膏藥,貼上會減輕疼痛,”
陳最眉眼低垂:“那您怎麼不經常貼著”
“欸有依賴性”
疼而已,他能忍。
所以孫老就是準備了膏藥,他也沒怎麼用過。
陳最微怔,實在是沒想到,慕容恪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還這麼自律。
可是有必要嗎。
說句冒犯的話,他都一隻腳踏進棺材了,還在乎什麼依賴性。
依賴就依賴唄,又不是用不起。
若是他,肯定要好好治的。
享受一輩子了,到老了也不能受罪。
“爺爺,孫子有些冒犯,但有些話還是想說”
慕容恪幽幽一歎:“你說話什麼時候管過冒犯與否?”
陳最輕咳揉了揉鼻尖:“我還是覺得您這個年紀了,正是該是享福的時候,其實輪椅坐著也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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