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位於淺水灣一帶。
跟慕容家舊居離的不遠,這一帶住的,大部分都是達官貴人。
車停在門口的停車場,兩人跟上前麵的慕容循然。
四個保鏢跟在他們身後。
這派頭,真的是足足的。
門口迎賓的男人看到他們,頓了一下,笑著迎了過來,“循然來了”
慕容循然拱手,“晚舟兄”
這便是江家老大江晚舟。
雖說略微平庸了些。
可,他是宴會主人,沒必要站在門口迎賓吧。
慕容循然也納悶,湊到他麵前道:“晚舟兄這是?”
後者壓低了聲音說道:“未來親家要來,”
“哦”
他理解的點點頭,回頭看向陳最等人,“來,跟晚舟伯伯打個招呼,”
“這就是我三弟剛回來的那個兒子”
江晚舟笑著誇讚:“跟他祖父真像啊,看著他,我算是瞻仰到了慕容老爺子年輕時的風采,”
陳最淡笑,輕頷首。
“快,快進場吧,來人,迎著幾位貴賓進場”
幾人剛步入會場,瞬間就成為全場的焦點。
更多的人把目光落在陳最身上。
他的眼神深邃,對視時,仿佛能洞察人心,卻又帶著幾分疏離與高傲。
銀色的袖扣在陽光下微微閃爍,與他白皙的手指相得益彰,舉手投足之間儘顯矜貴風範。
自下車後,陳最就恢複了穩重狀態,看的慕容淮之有些怔愣,還真有人能自由切換性格。
慕容循然帶著幾人走進內場,來到今日的壽星麵前說了句很平常的吉祥話。
一襲紅色唐裝的江嶽川滿臉紅光,笑嗬嗬的開口:“今年你父親還是沒來啊,”
“江老,家父已經很久不怎麼出門了,舊傷未愈”
他嘴角抽抽,這話慕容家已經說了十年了,可一些重大場合,慕容恪不是走的挺順當的嗎。
江嶽川看到陳最這張臉,瞳孔猛的一縮,手撫上扶手,“這個”
“哦,我三弟的孩子,這孩子長得像我父親”
“這可不是一般的像啊,看著他,我還以為你父親返老還童了”
陳最臉上一直掛著禮節的微笑,點頭,頷首,不卑不亢。
“這就是士衡的另一個孩子?”
一道沉穩的嗓音從內場處傳來。
慕容循然笑著看向來人,“是啊,來,聿珩,見過潯之世伯”
陳最側眸。
隨著他信步走上前,輪廓硬朗的五官,身形挺拔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帶著一種沉澱過的氣場。
一身蒼青色儒雅長袍,麵容帶笑,抬眼看向陳最。
“世伯好,”
“好”
誇了誇陳最麵冠如玉,感慨了一下好久不見他父親的思念,江潯之笑著看向慕容循然,“讓年輕人一塊玩吧,那邊有幾個老朋友等著呢,咱們去見見”
慕容循然看向坐在太師椅上的江嶽川,衝其點點頭,跟在他背後走了過去。
江知越也出麵,帶著陳最等人來了年輕人的圈子範圍。
年輕人圈內的一人,看到他們,特意轉了個身。
“幾位,你們聊著我得去招待一下其他客人,”
不知為何,陳最總覺得這雙含笑的丹鳳眼背後,隱約有些不懷好意。
他掏出煙盒,取出一根煙遞給慕容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