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片子,醫生覺得自己剛才的判斷還是過於保守了。
他身上不止皮外傷。
腹部的淤青,應該是被踹的,肋骨斷了一根。
看了這渾身上下的傷,給他揉藥的護士紅著眼開始抹淚,“這狗日的畜生”
感受到小孩的輕顫,她連忙抱著安撫,“乖乖,姨姨不是說你哦,說壞人呢,”
“不怕不怕哦,這裡很安全你看院子裡站著的那些叔叔伯伯,可都是你爸的朋友有他們在,沒人再敢動你”
奇的是,蘇梨這邊的情況明顯好一些,除了精神狀態,她身上的痕跡都是早年的虐待留下的疤痕。
婁醫生歎息:“或許是那孩子在保護她”
可憐了孩子啊。
南之野眼底流露出毫不掩飾的嗜血之色,令人毛骨悚然,他動作溫柔的握著蘇梨的手,“怎麼治?”
“等她醒了看看情況吧,老大,這得找個心理方麵的醫生,還有孩子那邊”
“你們先出去”
看著床上的女人,南之野深沉的眸底漾起情緒:“豆豆我是阿野”
“隻要我們兩個在一起其他的都沒關係我們未來的路,還有很長”
淩霄回到慕容家,跟陳最彙報了情況。
“那孩子”
“被虐待長大的孩子,受了刺激,好像不太會說話”
陳最看向淩霄,輕笑:“你好像很感慨”
“三爺,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生活也很慘,這心裡確實有點不太舒服不過現在好多了,”
他笑了一聲,“之前的事就彆想了,我之前就說過了,不限製你的自由,有了喜歡的女人想成家,就說一聲”
淩霄神色動容,“三爺,您為人仁善,我都明白也很慶幸能跟在您身邊”
陳最擺手,“行了,肉麻的話彆說了,下去休息,明天再過來,”
“是,三爺,我先下去了”
“嗯”
他走後,虞姬端著一壺清茶走進來,站在陳最背後揉捏著他的肩膀,勾頭看了看他手裡的東西,“少爺,這圖紙,看著跟虞園很像”
陳最輕“嗯”,莊園的建造,大多都是一樣的模子。
他有些地方不太喜歡,準備自己親手改改。
“給我拿支鉛筆”
虞姬扭頭,從一旁的筆簍裡抽出一支鉛筆遞給他。
看著他在圖紙上改改畫畫,她笑著走到他背後,輕輕地揉捏著。
電話鈴聲響了一下,陳最的筆未停。
虞姬拿起話筒放在他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