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那抹紫色,李卓陽當即按下飛舟,向其飛去。
距離大約三裡的時候,李卓陽已經能看出那抹紫色確定是紫陽宗的道袍了,他不由地一陣緊張。
因為視線中,紫色道袍者孤身一人,而對方卻有兩人。
再近些,李卓陽的心反而放鬆了一些,因為那人是個男修,顯然不是自己擔憂的韓盈盈。
但是既然同門有難,視而不見肯定不是李卓陽的作風。
待看清了那同門的相貌,李卓陽心裡又是一陣糾結,因為此人居然是宗門中最大的“仇敵”,孔靈輝。
其實說是仇敵,也有點過了,這人除了惡心自己幾次外,倒也沒什麼深仇大恨。
田家兄弟對自己下殺手其實更多還是見財起意之故。
也罷,即便真是仇敵,也有一致對外的時候,李卓陽當即跳下飛舟,落於戰團一側。
戰鬥中的孔靈輝原本大大落於下風,全靠一件極品法器護體,左右招架不住,似乎隨時都要丟掉性命。
慌亂中眼見一位同門到來,不禁大呼一聲:“師弟快來!回去我祖父重重有賞!”
對麵那兩位修士,李卓陽並未見過,不過觀其道袍,似乎出自於一個叫遊龍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實力略勝於紫陽宗,而且眼前二人均為煉氣九層巔峰。
孔靈輝一對一的話,憑借法器優勢,或許能稍占上風,但此刻以一敵二,能保命到現在,已經算是不錯了。
“哈哈哈,孔靈輝,沒想到居然是你!”
“在宗門內,你處處與我作對,還想打我妹妹的主意!”
“如今,終於讓你遭到報應了,哈哈哈!”
李卓陽見對麵二人對自己充滿了警惕,心思一轉,反而朝孔靈輝大罵了起來!
“孔靈輝,你不是平日裡很猖狂嗎?你祖父不是很強大嗎?”
“怎麼現在反而朝我求援呢?”
“想讓我救你,也行,除非你跪地朝我磕幾個響頭!”
這番痛罵,不可謂不狠,孔靈輝聽到後,睚眥欲裂,指著李卓陽回罵道:“李卓陽,你這個修煉廢物,老子瞎了眼了才會向你這個煉氣六層的廢物求助!”
“就你這資質,還想幫我?野豬鼻子插大蔥,裝什麼大象!”
遊龍宗二人原本以為接下來會是一番苦戰,沒想到對方來人後,居然先行內訌了起來。
尤其是聽到孔靈輝大罵李卓陽是煉氣六層的廢物時,神識一番查探,發現來者居然還真的隻是煉氣六層!
二人見此,當即長舒一口氣,相視一笑。
然而就在兩人視線尚未轉回時,他們眼前驟然出現一絲細不可見的靈氣波動。
待其欲拿起法器抵擋之際,眉心早就被穿透。
這正是李卓陽趁其不備,射出的蜥蜴尾針!
眉心乃是修士識海門戶,識海被破,那比丹田被廢還要嚴重,更何況這尾針還有劇毒。
兩人的手臂剛剛抬到胸口,便頓然一滯,然後無力垂下,繼而撲騰撲騰兩聲轟然倒地。
孔靈輝這邊原本被氣的靈氣一陣翻湧,幾乎要忍不住朝李卓陽攻擊,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呆,然後像是白癡一樣看著李卓陽。
“這……這是,這是你殺死的?”
“否則呢?難道還是孔少爺給罵死的?”
李卓陽朝其咧嘴一笑,然後一揮手,將兩位修士手中的法器還有腰間的儲物袋都給摘下了。
孔靈輝見其一點都沒想讓的意思,原本還有三分謝意,此時頓時化為一空。
“哼!沒見過世麵!”
孔靈輝一臉不屑地看著那兩個儲物袋,表露出絲毫看不上的樣子。
李卓陽對其這種大少爺做派,早就見怪不怪了。
其實這兩人的財物,他目前也未必看得上,但是到手的寶物,不取白不取。
“對了,你怎麼會與這二人在此爭鬥?可有遇見其他同門?”李卓陽收好儲物袋,朝孔靈輝問道。
孔靈輝原本以為自己譏諷李卓陽沒見過世麵,肯定會引起對方的反駁,沒想到對方壓根不接話茬,搞得他有些淩亂。
“我……我……”孔靈輝支支吾吾兩句,然後才理清楚思路,接著道:“原本我先見到了一株二階靈藥,但這其中一人卻欲搶奪,我倆大戰了一場,那人當然不是本少爺的對手,不過就在我將要取勝的時候,沒想到對方卻又來了一人,我邊打邊逃,然後才到這裡。”
李卓陽見與自己猜測的所差不遠,也不欲深究到底是何靈藥,他擔心的隻有韓盈盈的安危。
“那你有見到盈盈嗎?可知她的行蹤?”
“沒見過,但是聽其他宗門的一個修士講過,怎麼,你要去找盈盈嗎?”孔靈輝忽然警惕地問道。
“當然,我進入秘境後,一直被困在一處陣法中,最近才剛剛脫困,如今出來後,當然要去找她。”
“哦,我之前聽一位星辰穀道友說,好像見盈盈朝東北方向走了。”孔靈輝忙指了一個方向。
“哦,那走吧。”李卓陽當即跳上飛舟,朝孔靈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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