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明天要去鎮上,宋芸跑回柴房拿出紙筆寫信。自打來了青河村,一直忙忙碌碌,也沒去過鎮上,自然沒機會給楊麗芬寫信,正好趁這次機會把信寄了。
但也不能光寄信,她琢磨了一下,拿了一袋子白麵出去,到村裡兜了一圈,用一袋白麵換了兩大包山貨,乾筍乾菇乾木耳,還有兩隻風乾雞,全都仔仔細細包好,明天一塊寄給楊麗芬。
宋芸打算晚上去給白青霞行針,下午就沒出去,在荒院這邊把剛到手的銀針用沸水煮了,再將馬上就要用到的炕席給編了,子奕在旁邊跟著學,向來學什麼都很快的小家夥,這次栽在了編炕席上,手指都起泡了,還割出幾個小口子,愣是沒能編出一張像樣的炕席,最後氣鼓鼓的去練習擲石子了。
宋芸好笑,安慰他,“做人不能太完美,哪能樣樣都會,樣樣都能學得好,你已經很棒了,我敢說這附近十裡八鄉的孩子,沒有一個能有你這麼厲害的。”
子奕瞬間被哄好,咧著嘴傻笑,原來在姐姐心裡,他是這麼棒的孩子。
編完炕席還有時間,栽好的竹條也剩了不少,宋芸乾脆再接再厲,用剩下的竹條編了兩個帶蓋的竹箱,晚上拿過去給爸媽用,可以裝點衣服放點生活用品。
天色暗下,宋芸帶著子奕去到向陽坡。
給白青霞紮針時,宋浩和宋子奕一直在邊上看著,父子倆一個滿臉震驚,一個滿臉崇拜。
一個似乎在說:我女兒怎麼這麼厲害?
一個似乎在說:我姐姐就是這麼厲害!
一套針紮完,白青霞很明顯感覺到了不同,在紮針之前,胸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喘息都不順,呼吸都覺得很累。可現在,那大石似乎被移開了,她感覺呼吸通暢了許多,整個人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感覺怎麼樣?”宋浩緊張地問。
不是他不信任女兒,實在是,女兒太年輕了,他無法想象這麼年輕的女兒,能將針灸術學得有多精深,可心裡又隱隱有著期盼。
白青霞笑盈盈道:“我很好,從未有過的好,這裡好像通了,很舒坦。”白青霞指著胸口。
宋芸幫媽媽把掀起的衣裳拉下,“還得紮兩次才算一個療程,到時再看效果。”
等宋芸把針收進包裡,白青霞起身拉住宋芸的手,問出了宋浩抓心撓肝般想知道的事,“小芸,你這醫術跟誰學的?不是說你養父母對你不好嗎?他們怎麼還會送你去學醫?”
這個問題宋芸早就編好了答案,就等著他們問呢。
“不是他們送我去學醫的,是我自己偷偷拜了師,他們不知道,師父也不讓說,怕惹麻煩。”
這麼一說,夫妻倆就懂了,肯定是他們女兒天資過人,被有本事的老大夫瞧上了,悄悄收了徒。
學醫的事算是過了明路,這個話題也就略過了,閒聊了幾句,宋芸去到隔壁,意外的是,那個白天見過的齊墨南已經不見了,行李也不在屋裡,這是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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