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了一會話,王海洋已經幫著歸置了不少東西,床和書桌衣箱這些重物都給她擺放好了,現在正拿了抹布出來,準備打盆水進去擦洗床架書桌上的灰塵。
宋芸見狀趕忙說,“我來擦就好,今天已經麻煩你很多了。”
王海洋憨憨一笑,“沒事,擦個灰而已,又不累。”
古老頭翻了個白眼,心說你小子就是缺心眼,人家女孩子睡覺的床用得著你來擦嗎?傳出去像話嗎?那些碎嘴子長舌婦要是知道了,還不曉得要怎麼編排芸丫頭。
古老頭正要說話,齊墨南大步走進院裡,三兩步走到王海洋麵前,十分自然的接過王海洋手裡的抹布和盆,“我來吧,你幫我壓水。”
古老頭閉嘴了。
如果是齊墨南,也不是不行。
宋芸的想法也是一樣,讓人王海洋幫自己擦床擦桌的,她不自在,但要是齊墨南,就沒那種不合適的想法了。
“我這裡現在亂七八糟的也不方便,今天我就借古老的廚房用一下,我來做晚飯。”
古老做夢都饞她的手藝,一聽這話立即笑得眯起眼來,“那敢情好,上回你讓王海洋這小子帶回來的土特產還剩了很多,臘雞臘兔我又不會做,天天掛在那裡,可把我饞死了。”
幾人哄笑。
另一邊隔壁院裡的姚翠香聽見動靜爬到牆頭往院裡看,見到院裡站著的宋芸,驚得下巴都快掉了,大聲嚷道:“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
宋芸看向姚翠香,認出是上回在火車上遇見的金寶媽,臉上的笑立馬就淡了兩分,心想真是晦氣,跟這樣的人做鄰居,以後可有的煩。
齊墨南不認識姚翠香,古老頭卻已經跟姚翠香打過好幾次交道,對姚翠香一點好感都沒有,當即沉了臉道:“關你什麼事?管好你自己跟你兒子,成天跟個小土匪似的到處搶東西。”
這要是換了彆人,兒子被罵小土匪,姚翠香鐵定不乾,必須擼起袖子跟人大乾一架。
可說這話的人是古老頭,人家是家屬院裡十分受歡迎的中醫大夫,誰家會沒有頭疼腦熱的時候,尤其是小孩,各種各樣的毛病多得很,以後要叨擾人家古大夫的地方可多著,這要是得罪了,到時不給好好治病,可怎麼得了。
還真彆說,姚翠香平時看著拎不太清的樣子,但這事她拎得很清,沒敢回懟一句,訕笑著縮下牆頭。
至於她在牆頭下邊嘀咕了什麼,那就無所謂了。
古老頭朝宋芸小聲說,“這是三營錢副營長的媳婦,姚翠香,前陣子才來的,帶著個寶貝兒子,嘖嘖,簡直了,人嫌狗煩。”
宋芸早就見識過姚翠香的能耐,對古老頭的話深有同感,“我上回來這邊跟她在同一個車廂。”宋芸將當時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聽得王海洋目瞪口呆。
古老頭和齊墨南還算鎮定,兩人見識過更極品的,所以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行了,我先去準備晚飯。”宋芸說。
“我給你打下手。”古老頭立即開口。
慢了一步的齊墨南麵無表情地看了古老頭一眼。
古老頭假裝沒看見,心中哼哼,讓你小子嘴不饒人。
宋芸和古老頭去了隔壁,齊墨南端著水盆進屋裡,擦洗剛從庫房裡搬過來的床和書桌椅子,王海洋則拿著掃帚和抹布去廚房打掃。
很快,隔壁飄出來誘人的紅燒板栗臘兔的香味,臘雞也剁了一隻,一半燉蘑菇,一半清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