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蘭花氣得差點腦溢血,她顫抖的手指著宋芸,“你你你,你好樣的,你給我記住,隻要我活著一天,你就休想嫁給我家建業,我死都不會同意的。”
古老頭忍不了了,“我呸!你這老太婆大白天的發什麼鬼夢呢?家裡是買不起鏡子嗎?沒鏡子也有水盆吧?實在不行撒泡尿照照,看看你們娘倆究竟是什麼德行,憑你們這樣的,也想沾我們宋醫生的邊?笑死人了都。你家丁建業和那宋珍珍才是絕配,天造地設的一對,誰也插不進去,你放一萬個心吧。”
“你放屁!我家建業已經和宋珍珍離婚了,以後彆拿那個女人和我家建業放一起,晦氣。”
宋芸挑眉,有點出乎意料,但也沒問,與她何乾。
趙蘭花見宋芸和古老頭換了位子,明顯是不想再搭理她,把她氣夠嗆,一肚子的氣還沒找著機會撒,班車已經停在了信豐路,正是她今天的目的地,她不得不下車。
趙蘭花下車後,宋芸覺得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古老頭問:“那丁建業要是真離婚了,以後搞不好會來糾纏你。”
宋芸一臉不在乎,“那他可以試試看,我奉陪到底。”她正好手癢。
古老頭就喜歡宋芸這利落勁,乾什麼都不糾結,事事有成算。
這趟不會直達西秦山,班車到鳳鼓站後,還得步行三裡路才能到西秦山腳。
三裡路不算長,兩人溜達溜達就到了,附近沒有村莊,但腳下卻是長期有人行走踩出來的山道,可見經常有人從這邊進山。
古老頭介紹,“這西秦山裡以前常有野獸下山,聽說很多年前這邊是有村莊的,有一年這個村莊接連被山裡的野豬群和棕熊襲擊,村裡人死傷慘重,之後又時常有野豬群下山搶食傷人,防不勝防,等民兵隊趕來,野獸已經跑了,跑回深山後就算是軍隊也拿它們沒辦法。最後為了活命,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搬走了,你看那邊。”古老頭指了著遠處一片殘垣斷壁,“那裡以前就是一個村莊,許多年沒人住,屋子全都毀完了。”
“那村子搬走後,野獸們就不下山了?”
古老說,“怎麼不下,這些房子不就是那些野豬羚牛拱壞的,一扇好牆都沒留下。不過這些畜生也不傻,隻敢在山腳附近活動,不敢往遠了去。聽說鬨大饑荒那幾年,有不少人守在山腳下等這些野豬羚牛出來,逮著一隻就是一頓大肉,也是活下去的希望,後來還有民兵隊進山捕獵,鬨了幾年後,隻要有人跡的地方,就再也見不到野獸了,都往深山躲了,輕易不出來。住得近些的村民開始進山打柴挖野菜,運氣好的還能碰上野雞野兔,總之現在這山裡也熱鬨起來。”
宋芸聽得津津有味,“那采藥的多嗎?”
古老頭搖頭,“不多,我反正就遇到過一個。”
兩人說著話進了山,川省冬天山林的風貌和北方的完全不一樣,山裡大多數樹木的葉子都還是綠的,就連地上的野草也有些是綠色的,地質也鬆軟,不像北方冬天的凍土,又硬又滑。
宋芸曾經跟師父去過南方山裡采藥,去過雲省,兩湖兩江都去過,川省的山林反而是頭一回來。
古老頭來過很多次,有經驗,知道在什麼地方能采到藥,直接就帶宋芸去了,找到草藥,兩人分頭開活,宋芸一邊采藥,一邊悄悄用手表掃描。
西秦山的植物種類繁多,且大多數都與黑馬山那邊不同,宋芸很快就賺了幾百星幣,背簍裡也裝了大半簍子草藥。
古老頭走過來,“這邊采的差不多了,我帶你去彆一個地方。”
兩人又走了半小時,在路過一片灌木叢時聽見異響。
宋芸停下腳步,古老頭說,“肯定是野雞,這玩意會飛,抓不到,彆浪費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