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醒轉後,蒼白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血色,她虛弱地握著切嗣的手,眼波流轉間儘是溫柔。
切嗣則緊緊回握著妻子的手,目光中飽含著愛意與慶幸。
房間裡彌漫著淡淡的喜悅,衝淡了城堡上空的陰霾。
看著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陳羽識趣地沒有打擾,悄悄退出了房間。
城堡的走廊寬闊而幽深,陽光透過彩色玻璃窗在地麵上投射出斑斕的光影,如同夢境一般。
牆壁上精美的浮雕和壁畫依稀可見昔日的輝煌,但聖杯戰爭留下的痕跡也觸目驚心:牆壁上縱橫交錯的裂痕,地麵上乾涸的血跡,以及空氣中揮之不去的灰塵味,都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激烈戰鬥。
陳羽漫步其中,仿佛置身於一座華麗而破敗的迷宮。
可惜衛宮切嗣沒有用魔術修複這座城堡,不然還能享受一下遊覽的樂趣。
他走到一間客房門口,無意中瞥見舞彌正在收拾行李。
她將衣物一件件疊好,動作乾淨利落,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舞彌,你們這是要離開了嗎?”陳羽問道。
舞彌轉過身,臉上帶著一絲凝重:“是的,陳羽先生。切嗣打算立即返回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駐地。”
“現在?”陳羽微微皺眉,“這麼著急嗎?”
“是的,”舞彌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我們並沒有獲得聖杯,切嗣說尤布斯塔庫哈依德老爺子不一定允許我們回去。所以……我們打算強行接伊莉雅小姐回來。”
“強行?”
陳羽心思一沉,預感到事情的複雜性。
他不懷疑衛宮切嗣的戰鬥能力。
在沒有被黑泥詛咒下,即便沒有saber的幫助,身為魔術殺手的衛宮切嗣也能突破愛因茲貝倫家族的重圍。
但救人和殺人是兩碼事。
伊莉雅作為作為愛因茲貝倫的全技術的最高水準的人造人,難免尤布斯塔庫哈依德會不會留下什麼製衡的手段。
他立刻折返,回到切嗣和愛麗絲菲爾的房間。
切嗣正坐在床邊,溫柔地撫摸著愛麗絲菲爾的臉頰,兩人低聲交談著,畫麵溫馨而寧靜。
陳羽輕輕咳嗽了兩聲:“咳咳……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
切嗣抬起頭,看到陳羽,輕輕放下愛麗的手,起身向他致謝:“陳羽,謝謝你救了愛麗。等她的身體穩定後,我會親手把‘阿瓦隆’交給你。”
“舉手之勞。”陳羽擺擺手,直接問道,“我聽舞彌說,你要回愛因茲貝倫家族接伊莉雅回來?”
切嗣的眼神變得堅定:“伊莉雅是我的女兒,我必須把她帶回來。”
“你有幾成把握?”陳羽認真地問道。
切嗣走出房間,仿佛不想讓愛麗絲菲爾聽到接下來的談話。
切嗣望著遠方,語氣低沉:“說實話,不到四成。愛因茲貝倫家族雖然不善戰鬥,我有七成的把握擊敗他們,但能否完好無損地把伊莉雅帶出來,我不敢確定。伊莉雅對他們來說非常重要……她也是……”
他頓了頓,似乎難以啟齒,“她也是聖杯的容器,我也不清楚哈依德老爺子會不會在伊莉雅的體內留下後手。”
果然不出所料,即便衛宮切嗣,也無把握把完好的把伊莉雅帶出來。
“我可以再幫你一次。”陳羽沒有絲毫猶豫。
切嗣驚訝地轉過身:“你還要幫我?”
陳羽笑了笑,眼神中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就當是幫一個想讓家人團聚的父親吧。”
切嗣不再推辭,他知道自己確實需要幫助。
衛宮切嗣帶著陳羽來到自己之前作戰會議室,從桌兜裡抽出一張地圖,指著瑞士阿爾卑斯山脈深處的一個位置:“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就在這裡……”
他開始詳細地向陳羽介紹城堡的布局、防禦設施以及可能遇到的阻礙,並準備製定詳細的營救計劃。
看著地圖上的寫寫畫畫,陳羽便知道衛宮切嗣並不是臨時起意,而是蓄謀已久。
但陳羽對切嗣的計劃並不感興趣。
衛宮切嗣製定的計劃很適合他,但並不是適合自己。
陳羽打斷了切嗣正滔滔不絕的介紹,直接問道:“計劃不錯,但不適合我。你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衛宮切嗣略微有些不悅被打斷思路,但還是回答道:“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昨天就預定了今天下午飛往德國的機票。原本的計劃是,如果愛麗絲菲爾的情況沒有好轉,就以‘就醫’的名義帶她返回德國,然後我獨自潛入‘冬之城’帶伊莉雅出來。但現在加上你……恐怕得重新安排,不知道現在更改航班還來不來得及”
陳羽搖了搖頭:“飛機太慢了,我有更快的抵達方式。”
他頓了頓,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切嗣,“不過需要你儘可能清晰地回憶起冬之城的位置,以及城堡的具體畫麵,包括外觀、內部結構,甚至周圍環境的細節,越詳細越好。”
衛宮切嗣愣住了:“什麼?更快的抵達方式?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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