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看著窗外,眼神失神,口中不停念叨著:“我好想你們。”
女性正式隊員看得有點難過,她也常年在外不回家看父母,心裡有點自責。郝厄並沒有什麼感受,隻是口中呢喃著,“要黑化了嗎?”
這時孫隊打斷了老人的思念,他看向老頭子拍了拍老頭子的肩膀,說道:“你的三個孩子應該快回來了。一個是研究東西的,等他研究完,做完自己的事情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另一個是大老板一定很忙,等他忙完了也一定會來看你的。而最後一個在國外的那麼遠,他對你也肯定非常想念。”
孫隊這麼說著,女孩卻聽得非常古怪,他總感覺孫隊在pua這老頭子,孫隊的想法與郝厄的想法不同。郝厄是想這老頭子趕快黑化,他趕快殺了他,這樣既殺得不簡單也很禮貌。
而孫隊是想怎麼能不動一兵一卒解決他,根據他過往的經驗,像這種的,完成他的願望就會消散。這種應該就是執念未消而又被混沌怪物所影響。
這時孫隊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這個老頭子和他三個兒子的聯係在都在幾年前。他兒子如果是正常人,就算再忙也不至於超過5年才聯係一次吧,要麼就是他的三個兒子死了,要麼就是這個老頭子死了。
孫隊這時才感覺到老人的可悲,在家裡一直等著孩子們回來,可最終什麼也沒等到,等來的卻是自己的死期。
他又安慰老人說:“我們這不是來了嗎?我們是你的三孩子的朋友讓我們過來陪陪你,不過我們不是那種特彆要好的,他是托彆人來讓我們陪你的。我們並不認識你的孩子。”
孫隊這麼說是以防之後他們不知道老頭子的三孩子的名字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那個老頭子眼中光芒大放。他眼神中充滿了希冀,他抓住孫隊的手,“真的嗎?你們真的是老三讓過來陪我的嗎?”
“當然是真的。”孫隊回道。老頭子如釋重負,舒了一口氣,口中說道:“好,好,好,太好了,你們快坐,我去給你們做飯去。”
說完老頭子就去到了廚房。三人看到那老頭子拿起了一個水杯給自己倒滿了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這老頭子說話中經常咳嗽,看來肺也不怎麼好。
而這個動作讓女性隊員心裡有點犯惡心,那個水杯一看就是好久好久沒用過了,而那個水都是臭的,還有蚊子飄在上麵,老頭子就像沒看到一樣。
不過畢竟是正式隊員,惡心了一會兒便繼續觀察他,看到老頭子熟練地打起了天然氣灶,然後放了一個鍋在上麵,要給他們炒菜。足以看出老頭子一個人生活慣了,做飯的動作如此嫻熟。
老頭子從冰箱內拿出了幾個雞蛋,與其說是雞蛋,不如說是臭蛋。三人都看見那雞蛋裡麵的東西都流出來了,黑黃黑黃的。老人卻仿佛看不見,將雞蛋打進鍋裡,然後開始炒蛋。炒了一會兒又放西紅柿,那西紅柿就更惡心了,上麵都長滿了黴,都不能稱之為西紅柿了。
如果不是三人看了之前的蛋都不知道要做西紅柿炒雞蛋,都不知道後麵拿出來的是西紅柿。簡直太抽象了,將飯做好後老頭子將炒好的西紅柿炒雞蛋端在了桌上,笑盈盈地對三人說道:“年輕人多吃點,我做的,雖然不算特彆好吃,但還是有一些味道的。
三人看著那西紅柿炒雞蛋。一點胃口都沒有,老人見他們不動筷,以為他們是不好意思,說道:“哎呀,年輕人,你們不是老三讓陪我的嘛,就放心吃吧。”
然後還是沒人動筷,郝厄再次發問:“那老頭子你還記不記得一些你自己的記憶?”老頭子愣了一下,“我自己的?”
“對。”郝厄又說道。“就是你前幾年的記憶還記得嗎?”老頭子愣在那裡,他想不起來前幾年發生了什麼,他看向郝厄。
看著老頭這個樣子。郝厄也有了與孫隊一樣的念頭,老頭怎麼想也想不到,想不起來最近幾年他到底乾了什麼,愣在那裡。
郝厄又問道:“老頭子,你能不能說一下在你所記得的事情中的最近的記憶。”這時旁邊的女性隊員看不下去了,略微帶點提醒的意思對郝厄說:“你老頭子,老頭子叫的能不能尊重一些?”
其實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女性隊員知道眾人能走到這裡全靠郝厄,如果沒有郝厄的話,她也早死了。她隻是稍微想提醒一下郝厄,郝厄嗯了一聲。
又問道:“老爺爺想起來了嗎?”那老頭子想了半天說:“啊~,這幾年的記憶我不記得了,可能老了有點老糊塗。我還記得五年前收到老二給我寫的信,說他在魔都買了一個大大房子,是大彆墅。然後還說他找了一個很好看的女友,天可憐見呀,他40多歲了,一直忙於工作,都沒有找一個女朋友,這次他終於找到了。我當時可是高興壞了。”
郝厄又問道:“你感沒感到前幾年身體不適?”“身體不適?有啊,我感覺我的視力越來越差了,很多遠的東西我都看不到。然後我的肺病越來越嚴重了,經常咳出血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老三啊,老三這個孩子雖然平時不關心我,但他肯定是內心不說。萬一讓他知道,他傷心了,他在國外都沒人照顧他,孤苦伶仃的還是要開心一點。”
郝厄有些沉默了。這話裡話外都在關心自己的三個孩子。郝厄從來沒有這種感受,他很少有人這麼牽掛他,他說實話,在那一刻竟然生出了一絲羨慕。老人繼續回憶著,他說:“我這腿也不靈光了,年輕的時候愛跑步,經常每天就10k的跑,現在膝蓋不行了。再加上我穿的少,腿給凍壞了,得了老寒腿。我這不一直拄著拐杖,前幾年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快不行了。我唯一的願望就是再見見我的三個孩子,可是他們現在還不回來,我真的好想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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