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千星跟謝司珩叭叭,“你沒看見,那小子一個左勾拳一個右勾拳,把三個大男人都給打倒了,啪的一下很快啊。”
謝司珩不感興趣,“回去。”
左千星說:“等等啊,我再看看。”
謝司珩抬起腳步就往前走,左千星“誒”了一聲,跟上了謝司珩的腳步,“你這麼急做什麼?”
謝司珩沒理他。
左千星覺得今天的謝司珩隱約有些反常,但又說不太出來,見人是真的著急,就隻能放下對池望的好奇,去停車場提車送謝司珩回學校。
便沒看見池望和孔天錫和和睦睦地從胡同走了出來。
明明剛剛還打得不可開交,現在又能好好說話了。
池望拍了拍孔天錫的背,語氣安撫,“下次就彆動不動動武了,這不是給自己找罪受麼?搶了你位置是我的錯,我現在不也辭職了麼?礙不著你什麼事兒,咱們以後就化乾戈為玉帛,你說成麼?”
孔天錫被打了一頓,他還能說什麼,他沒想到池望長的那麼瘦弱,下手卻這麼狠,他乾巴巴地說:“成。”
還能說不成嗎?這人看著麵嫩又瘦弱,打人專挑命門,下手又快又狠,看著沒少打架,跟混過□□一樣。
池望問:“所以你是不是應該賠我一個兼職?”
孔天錫瞳孔地震,“我賠?”
池望:“我是為了照顧你的心情辭職的,你不該賠我一個兼職?”
孔天錫想瘋狂罵人,但顧忌池望的武力值,沒敢,“……你想要什麼兼職?”
池望摸摸下巴想了想,“跟吉他手差不多吧,我會的還挺多,會拉二胡,小提琴,鋼琴,你給我整個同類型的工作不耽誤我上課,成麼?”
孔天錫:“……”
他要是有這種能耐,還能在一個小樂隊一個月賺三四千塊?
池望一看他臉色就明白了,“好吧,看來是難為你了,那就算了,我自己想想辦法。”
池望這麼一說,孔天錫反而還真信了他說的為了自己丟了吉他手替補的兼職。
惡感稍微減輕了點,但也沒什麼卵用,要不是池望剛揍了他一頓,他哪能這麼心平氣和的跟池望說話?
想是這麼想的,嘴上卻忍不住說:“加個聯係方式,我到時候幫你留意留意。”
池望嘴角一勾,笑了起來,明媚得很,“來來來,我加你。”
孔天錫:“……”
是不是哪裡不對?
他沒想明白,池望跟他加了聯係方式,跟他擺擺手就去公交站台了。
身後兩個跟他一樣被揍了的兄弟等池望走了之後才敢問他:“你真給他找兼職啊?”
孔天錫感覺丟臉,甕聲甕氣地說:“隨便說說,我要是有這種路子,我還能在這破樂隊彈吉他?”
“也是。”一兄弟扶著腰齜牙咧嘴,疼的,“這小孩下手真狠,一腳過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疼得很。”
“這是打架打多了,知道踹哪兒最疼。天錫啊我看你還是彆惹他了,你都說要給他找個兼職,你就給他找吧,不然找你算賬怎麼辦?”另一兄弟說。
孔天錫:“……”
另一邊,池望坐上公交車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受了點傷的,手臂外側不知道在哪兒劃了一條長長的口子,血滴了一地。
池望抽了幾張紙擦了擦公交車的地板,將紙巾丟垃圾桶裡,找了個診所附近的地方下了。
他得去診所打個破傷風針。
畢竟他確實有點倒黴在身上的。
小診所一針破傷風不便宜,要四百塊。池望心疼錢,但去大醫院坐公交車來回都要兩個多小時,時間對於他來說就是金錢,這點得失他還是分的清的。
所以池望真不喜歡打架,他對痛覺很鈍感,有時候受傷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的。之前沒錢打破傷風純粹命大,現在能賺錢了,這個錢沒必要省。
打了破傷風,診所醫生給他包紮了一圈,收了他25塊錢。
這一天兼職相當於白乾。
池望歎氣,回學校。
在公交車上接到了電話,他一看來電顯示就頭疼,緩了一會兒才接了電話。
“喂,媽。”池望的語氣帶了點刻意的輕鬆活潑。
池望其實也沒報什麼期望,但聽見對麵依然一上來就要錢,還是讓他有點無語了,“才過去半個月,我給你打的錢就花完了嗎?”
他的語調不經意間落了下去,趨於一種淡淡的平穩,“我知道池澄的病花錢,但我還沒畢業……算了,我微信轉你吧。”
他掛了電話,把錢給他媽轉了過去,隻給自己留了八百塊錢的生活費。
好嘛,打工不能停。
池望讓孔天錫給他找兼職也隻是廣撒網,並不會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所以還得抽時間去找找新兼職。
回了寢室,池望第一時間去洗澡,現在天氣熱,在外都是上四十度的高溫,就算是晚上也很悶熱,他打的工多,大部分都是服務業,一天少說得洗三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