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門外,除了等待著的林家人外,許家和習家的人也還沒離開。
三家內部雖有競爭,但多年來確實同進同退、守望相助。
隻有這樣,三大家族才能在幾百年的傳承中屹立不倒。
祠堂的大門已經關閉,林羽萌焦急地看著大門。
這時,一個麵容姣好、神情恬靜,溫柔中帶著威嚴的美婦走近林羽萌,她聲音輕柔:“羽萌,你彆擔心,你爺爺不會有事的,我們習家不會坐視不理,會和林家共同禦敵。”
林羽萌轉頭,看到來人:“伯母。”
喊了一聲後,她眼神閃躲,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不敢看來人的眼睛。
這位美婦正是習家現在的家主習寒雲的夫人莞禾,同時也是習清硯的母親。
莞禾夫人有點疑惑林羽萌的反應,不過現在她並沒有多想,隻以為她是擔心自己的爺爺。
她轉向身後的一個高大俊朗的男子,說道:“寒雲,林老爺子今天壽辰,來人的目的隻怕不單是針對林家,我們也得做好準備。”
男子正是習家家主習寒雲,他雖不算年輕,但是麵容依然俊美,歲月沒有染下絲毫痕跡,眉眼透著一股囂張和不羈,五官如刀削般立挺。
習清硯的長相與他有六分相似。
他語氣溫和,眼中布滿柔情:“夫人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呢。”
莞禾夫人點點頭,她如秋水般的眸子盈盈流轉,流出一絲輕愁:“寒雲,不知怎麼回事,剛才我看見挾持林老爺子的女孩,心裡麵驀然生出親近之意。”
習寒雲笑道:“夫人,你也有同感嗎?我雖然隻遠遠看了那女孩一眼,卻也覺得那真是個乖巧漂亮的孩子。”
旁邊聽著二人對話的習管家嘴角抽了抽。
乖巧?漂亮?
是,漂亮是沒錯,可是乖巧?
那太離譜了!
哪個乖巧的女孩會上門找茬?一來就踹人。
哪個乖巧的女孩能一招放倒七八個保鏢?
您問問林家老爺子,她乖不乖巧?
您再問問院子裡的其他林家人,她乖不乖巧?
習寒雲和莞禾二人並不知道,若是黑線可以具象化的話,他們管家頭上的黑線已經可以織網了!
莞禾夫人說著說著,臉上又浮現出一縷憂傷,她輕聲地對習寒雲說道:“寒雲,要是我們的汐汐還在,應該也和那個女孩差不多大的年紀吧。”
習寒雲心痛地把莞禾夫人擁入懷裡,柔聲安慰:“夫人,我們的汐汐一定會在某個地方健康快樂地成長的,她會出落得亭亭玉立。所以,夫人,你要放寬心,保重身體,不然,我們的汐汐也會擔心的。”
莞禾夫人沉默的點點頭,可是每次一想到她的汐汐,她的寶貝女兒,她就心如刀絞。
習管家一想到自家可憐的小小姐,也忍不住眼眶發紅。
關月梨不知,有人誇讚她乖巧,也因為她想起了悲傷的往事,牽引著為人父母的悲痛。
她正端詳著從林家老祖牌位後取出的符紙小人,做得倒還算精巧。
這個小人正是林家轉借氣運的關鍵媒介,將小人兒放在林家最高牌位後,奪來的氣運通過小人兒源源不斷地傳輸給林家,借以庇護林家所有人。
當然,根據林家血脈的親疏遠近,每人獲得的氣運加持是不一樣的。
氣運最精華部分也被林衍之凝結成了一顆珠子,供自己使用。
林衍之看到符紙小人也被關月梨找出來了他,目眥欲裂,又開始掙紮起來,可惜他被沈未尋卸了胳膊,又被關月梨喂了藥丸,隻能做無用功。
關月梨走到林衍之身前,揚揚手裡的小人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怎麼,現在著急了?害怕了?”
林衍之猶自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關月梨冷笑:“是嗎?那麼,我把這個小人兒燒了後,你就知道了。”
說完之後,關月梨把符紙小人兒放在掌心,雙手繁複掐訣。
然後她拿出凝聚了習清硯等人氣運的珠子,隨手一彈,珠子飛向空中,越飛越高。
與此同時,關月梨用食指輕輕地點了符紙小人兒額心的位置,符紙小人兒身上似乎有光華一閃,一股無形無色卻偏偏又能明顯感受到的精純能量從小人兒身上散發出去,彙聚到珠子上。
珠子緩緩發光,呈火紅色,越來越亮,也越升越高。
不一會兒,符紙上能量散儘,一陣微風拂過,符紙小人兒化作一縷輕煙,消失無痕。
而珠子,積聚的能量越來越多,一股強大的衝勁托著它越升越高,猛然衝破屋頂。
林家本宅上空,天空被染成了火紅色,珠子似乎也不再能承受住那股能量,猛然崩裂開去。
流火從高空迸濺而出,宛如流星一般裹挾進四麵八方的風裡,又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鋪天蓋地地四射而去。
所有人抬頭驚訝地看著天空,看著那宛如流星雨一般的壯麗景象,久久說不出話來。
林衍之看到這一幕,他知道,林家完了,林家一直累積的氣運在這一刻已被釋放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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