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尋思考著整件事的經過,他總感覺透露出一種不同尋常的詭異。
他身體還未恢複,昏昏沉沉間又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睜開眼睛,他看見一個臉色帶著些許疲憊的女孩正沉默地坐在他的床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沈未尋臉上露出一個柔和的笑容,他伸出手,撫摸上關月梨的麵頰,心疼道:“梨梨,你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關月梨腦袋朝她的手上傾斜了一下,讓他的整個手掌都落在自己臉上,關月梨蹭了蹭他的手掌。
“從知道你受傷開始。”關月梨語氣很淡,麵無表情,她的動作有多輕柔,話就有多冷。
沈未尋看到關月梨的麵色,知道他在生氣,歉疚道:“對不起。”
關月梨看他:“你道歉做什麼,受傷又不是你的錯。”
關月梨是在生氣,不過她生的是自己的氣。
她生氣自己沒有過問他出國是因為什麼,也在氣自己沒有和他一起來洲。
就差一點,她就要失去他了。
想到這兒,關月梨身上的寒氣越來越重。
沈未尋撐起身子,急道:“梨梨,你生氣就打我,彆自己生悶氣。”
關月梨看他著急,收斂了冷氣,趕緊扶著他:“彆亂動,胸口那麼深一個洞,不要命了。”
沈未尋靠在床前,笑道:“梨梨醫術精湛,妙手回春,我感覺已經好多了。”
說到這兒,沈未尋疑惑道:“梨梨,你怎麼來洲了?怎麼找到我的?”
關月梨歎息一聲:“說來也巧,我是因為唐曼文求救來的。”
接著她把唐家主中毒以及為他醫治一事說了。
沈未尋聽後,眼裡閃過憂慮和深思:“唐叔也被人暗害了。唐家與彆的家族不一樣,雖然內部也複雜,但是唐叔天縱奇才,憑一己之力把唐家擰成了一股麻繩,唐家以唐叔為重。沒想到現在唐家也是鬥爭不斷。”
關月梨笑道:“彆擔心,唐家在唐先生的領導之下,有許多精銳力量,唐曼文現在也能獨當一麵,她會解決唐家的麻煩的。”
沈未尋點頭。
關月梨繼續問:“你怎麼受傷的?那野狼傭兵團是你的人?他們不是普通的傭兵團吧?”
沈未尋把這件事告訴了關月梨,說完後,他皺眉:“我覺得那場爆炸不像普通的爆炸,那個黑袍人也讓我心裡不安。”
“當時我打中了那個黑袍人,我沒打他要害,我讓老霍去抓他。
“老霍呢?”
沈未尋問道。
關月梨:“在門口,我叫他進來。”
霍衍鋒和程禦行進來,看到沈未尋已經蘇醒,高興道:“頭兒。”
沈未尋點頭,問道:“那個黑袍人抓住了嗎?”
霍衍鋒臉色凝重下來:“頭兒,我帶人上樓去後,樓頂什麼也沒有。”
沈未尋蹙著眉峰:“沒人?消失了?我確定子彈是打中他的。”
霍衍鋒也很奇怪:“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一樣,我們一直盯著,沒發現有其他人接近樓頂帶走他,也沒看到他離開,確實奇怪。”
關月梨說道:“等我算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