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用本村長這個。”
說著,白浪給他們換上了自己手中的蕁麻鞭。
“村……村長,這真是你抓來的野怪?”
吳二狗不可置信的開口詢問。
剛剛他也在進山的人群當中,隻是見到野怪出現後,跟著眾人跑遠了,並不知道後麵所發生的事情。
“那還能有假?給我鞭!”
吳二狗應聲小步上前,輕輕的在“野怪”的身上抽了一下。
眾村民確定“野怪”已經徹底的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紛紛上前搶著拿蕁麻鞭抽打“野怪”。
有人不過癮,見有個老太正挑著兩桶糞便路過村口。
上前舀了一瓢直接潑到“怪物”身上。
“彆打了,彆打了,求求你們彆再打了,那不是什麼怪物,那是我的兒啊!”
一個年邁七十的老婦推開眾人,不斷地乞求大夥停手。
“陳大娘,雖說你兒陳老二長得不咋地,但跟這尖耳猴腮的家夥比,那也天差地彆啊!你彆老糊塗了呀。”
“是啊陳大娘,這怎麼能是你兒陳老二呢,這就是山裡的野怪嘛。”
…………
村民眾口一詞。
“這就是我兒陳老二啊,村長,你快勸勸大夥,彆再打了。”
陳老二的母親哭著拉住了白浪的手,乞求他發話。
見老者可憐,白浪上前撕開了陳老二的麵具,又扯掉了他胸前的白毛。
這家夥也是硬氣,被鞭了這麼久,還滿身的糞便,硬是一聲不吭。
這時村民們才反應過來,原來所謂的野怪都是人假扮的。
老族長此時也來到了村口。
見事情敗露,立馬上前甩鍋。
“嘭!”
“哢嚓!”
老族長上前一拐杖打在陳老二的腰間,新做的拐杖硬生斷成兩截。
“好你個陳老二,跟在我後麵吃香的喝辣的,最後還跑到山裡假扮野怪騙了我三年,我打死你。”
說著又拿著手裡的半節拐杖狠狠地抽打在陳老二的身上。
“老族長,不是你……”
“你什麼你?你吃屎吧你。”
沒等陳老二說完,老族長直接舀了一瓢陳年老糞潑在他的臉上。
那味道直衝天靈蓋,嗆得陳老二說不出話。
“老族長,你……”
陳老二還想再說,可見到老族長手裡已經舀好了一瓢糞便,被吊在歪脖子樹上的他隻能選擇沉默。
待眾人散去。
白浪解開綁在陳老二身上的繩子。
陳老二下來後沒敢看向白浪,低著頭,一副落魄的模樣跟在他老母親的身後走回了家。
晚飯過後,白浪去往陳老二的家中。
陳老二經常跟在老族長後麵假風光,可自己如今還住在一間用黃泥巴搭建的房子裡。
白浪推開那間屋子的大門,目光所及之處,儘是令人心酸的景象。
牆壁斑駁,脫落的牆角和用尿素袋子封起來的窗戶,仿佛都是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空蕩蕩的屋內沒有擺上任何家具,隻有屋簷下的蜘蛛網給這間屋子帶來點點裝飾。
真可謂是家徒四壁,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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