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覺得昨日的崔芷寧,哪裡有些不對勁。
脫衣自獻,不像是崔芷寧可以做出來的事情。
“崔芷寧!昨日,你究竟有沒有背著我偷人?”
莫不是,自己這一年沒有同崔芷寧圓房,她就真的忍不住偷人了?
一想到這,裴玄冥便是覺得心中有些窩火。
“二郎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這一年,我操持著裴家上上下下,便已經很忙了。再者說,昨日上山禮佛,我一直跟在你們身邊的啊。”
沒想到,一直愚蠢的裴言朗,竟然還是察覺出了一些什麼。
崔芷寧努力地穩住情緒,不讓自己被看出來一些什麼。
“不對,一定有哪裡不對,昨日在房間的時候,便是你一人,你又怎麼會打扮成那樣子等我?”
這不像是崔芷寧的作風。
想到這,裴言朗便又看向了一旁的裴老夫人:“母親,請讓人驗一驗這崔芷寧的清白!”
“好!兒子,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不清不楚的女子,敗壞裴家的名聲的!來人,將崔芷寧拉下去給我驗清白!”
瞧著兒子如此這般篤定,裴老夫人瞧著崔芷寧,也起了幾分懷疑心思。
便揮了揮手,示意自己身側兩位嬤嬤上前,準備強硬驗崔芷寧的清白。
“婆母說驗便是驗了?你裴家要臉麵,難道我崔家,便不是要麵子的了?”
瞧著裴老夫人身側的嬤嬤漸漸逼近,崔芷寧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一雙杏眸劃過淩厲鋒芒。
下一秒,便是直接拔下了發簪,抵在了自己的脖頸處。
“若是婆母二郎非要這般折辱我,那我,也隻能以死保全我的名聲!
我從崔家帶來的丫鬟小廝,定然會將今日我所受到的恥辱,一一告知我父親母親!崔氏定然會在全天下人麵前,為我討要一個說法!
而我,也願意以死明誌!”
崔芷寧眼中帶著決絕!
發簪尖端,也在肌膚上劃破了一個小口子。
潔白無瑕的脖頸上,頓時間流下了紅色珠子。
“崔芷寧!你瘋了不成!”
裴老夫人同裴言朗見崔芷寧一副不像開玩笑的模樣,頓時間有些慌張了起來。
這崔芷寧可以是意外死,可以是中毒死,但是絕對不能是被逼迫自儘。
這若是傳了出去,就算裴家有理,也是變得無理了。
“崔芷寧!你將發簪放下來,有話我們好好說,你們幾個給我回來!”
裴老夫人無奈,又將幾個嬤嬤喚了回來。
崔芷寧見此,這才停下了動作。
“姑爺,老夫人,你們怎麼能逼著我家夫人去尋死!”
送大夫出門的如春回來了,一回來,便是見著崔芷寧以死威脅。
連忙跑到了崔芷寧的麵前,護著崔芷寧,一臉怒意的看著麵前的裴家人。
“崔芷寧,如今,你是否清白,總要給個說法的!既然你不讓我的人來驗,那也行,那就讓二郎今日便同你同房好了!”
裴老夫人壓著心裡的火氣,不耐煩的開口道。
若是同房了,是清白的,或許還能給自己留個孫子。
若不是清白的,正好拿捏住崔芷寧。
“不行!”
“不行!”
異口同聲的話音便立馬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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