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聞言嗔了她們一眼,滿眼笑意,知道兄妹兩個感情好,孩子大了不由娘,她隨意找了個由頭出去看孩子,給兄妹倆單獨相處說體己話的空間。
江母走後,江朝夕看向江朝辭,“哥哥是打算以身入局破陛下死局?”
江朝辭挑眉,驚訝妹妹的聰慧,“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他是三年前連中三元,南慶國新一代的狀元,陛下將他扔進京城書院打磨,就是為了製造假象,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不被重視的一個狀元。
三年過去,平樂長公主終於按耐不住出手了,開始對他發起試探。
而他則要借著科考結束,新狀元誕生,他請旨外放,做一個地方官員。
“哥哥想好就成。”江朝夕對於江朝辭的決定毫無保留的信任,她們兄妹倆之間,他從來不是被操心的那一個。
她調侃他,“以哥哥的才華,日後定會官拜丞相,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佼佼者。”
“你這帽子戴得可高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你嫂嫂肯定得念叨。”
江朝夕聞言“哈哈”大笑,“活該,誰讓你滿心朝堂事務,忽略嫂嫂感受,就該讓你遭罪。”
“你到底是誰的妹妹?”江朝辭瞪眼。
他滿心朝堂事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一家子人,為了江家先祖留下的祖訓:天下安定,百姓安逸。
“你娶了嫂嫂,我自然也是嫂嫂的妹妹。”
江朝辭繼續瞪眼,合著這個家裡,他就是個外人。
老娘幫妹妹,妹妹幫娘子,也不知道娘子會不會幫他。
兄妹倆鬥了一會兒嘴,時間就這樣一滴一滴的過去。
江朝夕並不覺得這樣的日子難過,相反反而很珍惜,經曆過一次離彆失去,才能更加珍惜現在的日子。
很快,一月一晃而過。
江朝夕也出了月子,月子期間,蕭塵瀾的東西沒少往江家送,有江母的,有江朝辭的,還有崔氏的,還有江朝夕的,幾乎府的每一個人都沒有落下,還有一些孩子需要用到的,但是他人一次都沒有來。
這讓江朝夕有話沒地說,剛開始還會讓人捎幾句話回去,但就跟對牛彈琴一樣,後麵索性也就算了,任由他往府裡添東西。
隻是事後派人送了銀子去恒王府,就當是從他這裡采購了,畢竟他送來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外麵很難采買到。
隻是這一來一回,外麵的傳言就一直沒消停過。
這一日,江朝夕出了月子在院子裡透氣,腦袋上搭了一本書遮太陽。
整個人懶洋洋的。
蕊心急衝衝的地從門外跑進來,江朝夕也沒有抬頭,柔著嗓音道,“蕊心,都告訴你了,恒王若是再送東西來,把賬記清楚,然後把銀子送過去,你怎麼還是這麼冒冒失失。”
“不、不是的。”蕊心停住狂奔的步伐,儘量放輕自己步伐,但是她真的鎮定不了啊,“小姐,陛下口諭,傳旨公公這會兒正在前廳等著您呢。”
江朝夕慢悠悠,不以為意,“等我做什麼?”
蕊心麵上那個急啊,趕緊跑過去把江朝夕拉了起來,“陛下口諭要見您,傳旨公公正等著您一起進宮。”
江朝夕聞言也顧不得悠閒了,掀開書坐起來,“什麼?!”
陛下讓她進宮做什麼?
宮裡的高牆太讓人窒息了,她不喜歡。
“傳旨公公說他也不太清楚,說您進宮就知道了。”蕊心也不知道。
江朝夕眼珠子轉了轉,心裡的想法呼之欲出,總覺得不可能,但是除了這個理由也沒有更合適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