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一個學期就過去了。
許歡這段時間很是安分守己,老老實實地的上課放學。期末的時候,成績考得還不錯。這讓許清平和萬欣,看到了希望。夫妻倆對於他從育才被退學的事,也就沒有那麼介懷了。
上學期間,許歡的空閒時間,他要麼去楓林晚找杜誌猛練練拳,要麼就到汪嵩那兒,跟錢小朵三人一起喝酒聊天。
錢小朵家那邊,警報也解除了,畢竟不是多大個事,所以有時候,她也會回家去住兩天。
但她在汪嵩這個雜物間住習慣了,吃飯喝酒有人陪。所以,大多數時候,她仍然喜歡住在這裡。
汪嵩對此也挺高興,多個夥伴。他隻是很遺憾一點就是,錢小朵對於賭,沒有絲毫興趣。
用錢小朵的話就是:這樣搞錢,太累。
汪嵩不服氣回道:你搞錢,動手。我搞錢,動腦。體力勞動和腦力勞動,怎麼說都是我的高級。
有時候,許歡仍然會和汪嵩一起出去玩玩台球,遇到“肥羊”,順手賺點零花錢。但麻將這種花時間太多的局,他基本就沒有去了。
對此,汪嵩雖然頗有微詞,但也沒太計較。反正,在賭這件事上,單打獨鬥,他也經常能收獲頗豐。
許歡還是有些不好意思,覺得因為自己的原因,讓兄弟夥落了單。
因此,放了寒假後,他經常到汪嵩家玩,遇到好的局,就跟汪嵩一起出動。
這天,眼看就快要過年的時候,三人在汪嵩家,架起鍋子,正準備燙火鍋。
潘子走了進來,給他們帶來了一個消息:周有德被雙規了。
從上次跟潘子他們喝過酒後,汪嵩現在跟這幾個紈絝子弟混得很熟,尤其經常一起組局打牌。
汪嵩得意地告訴許歡,這幾個人,牌技極爛,但架不住口袋裡有錢。
許歡就笑汪嵩:你娃現在這樣,是不用套“肥羊”了,而是養了一群羊。
他知道汪嵩,憑他那種左右逢源處事風格,加上贏三次輸一次的套路,那幾個衙內,絕對被汪嵩掐得死死的。
“哈哈,真是個好消息,得加菜!”許歡聽潘子這麼一說,高興地大笑道。
汪嵩早就知機地拉過一張小凳,殷勤地讓潘子坐了下來。
連通常麵無表情的錢小朵,也綻開了一個笑容,說了句:“你們先吃,我去再買些酒菜。”說罷起身騎車出去了。
潘子見三人情緒高漲,坐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小歡哥,這事,難不成跟你們有關。”
“說有關,也有關。說沒關,也沒關。”許歡含糊地說道。畢竟這件事,牽涉到錢小朵入室行竊的事,許歡不能把底兜給潘子知道。
“總之,這對我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你想啊,我跟周宇家結了葉子,他老子要是不下台,那還不遲早報複我家啊。我一平頭百姓,又能把人家怎麼樣呢。”為了不讓潘子多心,許歡進一步解釋了幾句。
“嗐,我就說,吉人自有天相。許歡,現在你用擔心了吧。以後,周宇這孫子,見你得繞著走了。今天,咱們好好慶祝一下。”汪嵩秒懂了許歡的意思,立即用話敷衍了過去。
“那這周宇,到底什麼事惹著你啦,還牽扯到大人了?”潘子還是有些疑惑。
“這孫子,打許歡喜歡的妞的主意,被揍了。特麼的,他家裡麵居然報警了。你說,這事是不是做得過了。這種人家,仗勢欺人,現在倒台了,咱當然高興了。”汪嵩回道。
許歡笑著給了汪嵩一個蓋頭:“嵩娃,你特麼的彆瞎說,什麼喜歡的妞。”
潘子也跟著起哄道:“喲,小歡哥,這有啥不好意思的。”
於是,三人笑鬨了一番,避免了潘子在那兒刨根問底。
不一會兒,錢小朵就拎著兩瓶白酒和一大包火鍋菜回來了。進門後,豪情萬丈地把酒往桌上一墩,說道:“今天,把這些酒乾完,咱們提前過個年。”
潘子看見桌子上,原本還有一瓶白酒,就倒吸了一口冷氣:“四個人,三瓶白酒,這太誇張了吧。”
心情大好的許歡笑道:“好!朵兒姐的這個要求,一定要滿足。既然是提前過年,大家都不要閃勁!”
汪嵩也來了勁:“酒嘛,水嘛,醉個嘛,睡個嘛。潘子,雄起!”
三人的豪情,讓潘子也興致高漲,於是叫道:“好,喝就喝。不過,這酒咱們不能悶著喝,得鬨著喝,手上過。”
所謂的手上過,就是要劃拳。渝城話裡說的劃拳,普通話叫猜拳。
不明白的人會問,猜拳就猜拳,為什麼叫劃拳呢?又不是船,怎麼劃?其實,渝城人也不知道,估計最初應該有“比劃比劃”的意思吧。但劃拳是種很公平的遊戲。
酒量有大小,先天因素占了很大關係。
天生酒量不好的人,在酒桌上通常會甚是無趣,但有了劃拳這一酒桌遊戲後,喝酒變得相對公平了,不是酒量好的一定不會醉,酒量差的一定要認慫。
通過劃拳,鬥智鬥勇考反應,拳劃得好,酒量差,也能馳騁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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