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強見許歡有些沉默,就又說道:“有些事情,我聽簡曉彤說起過,不過她也隻知道你在育才補習那段時間的事。對了,我這次回來,發現她對你的態度變了呢?”
“是嗎?怎麼個變了?”
“以前,她聽到你的名字就煩。現在,我感覺她好像挺喜歡聽我講你過去的那些事了。你倆是不是?……”常強說著,兩個大拇指對著勾了勾,似笑非笑地看著許歡。
“哈哈哈,以為你特麼的長進了,看著一副正經的樣子,但你那猥瑣眼神,仍然深深地出賣了你。”
許歡開心地大笑起來,感覺時光一下子又回到了,他們在雲橋鎮的時候,常強時不時地試圖攛掇一下,他和簡曉彤的關係。
“誒,你彆笑啊,我可是說真的。”常強被許歡笑得有些心裡發毛了。
“好吧好吧,我跟曉彤現在確實關係挺好的。所謂遠香近臭嘛,不在雲橋鎮天天見著,這種曾經共同的過去,就顯得珍貴起來。就像現在,咱倆不是也更熱絡了嗎?”
“我沒覺得咱倆更熱絡了,不還跟從前一樣嗎?不對,連稱呼都變了,‘曉彤’你什麼時候叫得這麼親切了,你倆肯定有事兒,快快從實招來。”常強鍥而不舍地追問。
許歡懶得再跟常強扯,站起來拉著他就走:“真沒啥事!昨天一起吃了個飯,慶祝她考上渝城三中,這算你說的事嗎?走走走,河邊擼串去,讓我嘗嘗你這德國黑社會喝的啤酒。”
常強隻好無奈地跟著許歡往外走去,一邊嘀咕:“一起吃飯不叫我,這不就是單獨約會麼?還說沒事。”
到了河邊,許歡想著自己很久沒有與林若海他們照麵了,就先帶著常強到楓林晚夜總會去轉了一圈。
林若海和杜誌猛兩人都在,許歡就介紹了下常強,跟兩人打了個招呼,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最近的情況。
兩人見到許歡,知道他考上了學校,也很是替他高興,讓他假期裡沒事就常過來玩兒。
許歡忍不住逗常強:“兄弟,待會兒喝了酒,要不要過來,讓刀哥給你介紹個最靚的小妹兒,台費給你打八折。聊得好,你帶出場。”
常強忙不迭地推辭:“哎呀,歡哥,你沒事調擺我乾嘛?”
“哪有調擺你,像你這種年少多金的帥哥,肯定受小妹兒們歡迎的。彆的兄弟,我還不敢往這兒帶呢,消費不起。”
常強趕緊道:“走吧,擼串去,餓了。”
杜誌猛見狀哈哈笑著對許歡道:“你特麼啥人,老想著帶壞自己兄弟,滾去喝酒去吧。”
許歡和常強兩人就著烤串,邊吃邊聊,很快就將常強帶的黑啤給乾完了。於是,許歡又叫了幾瓶啤酒,這才算儘了興。
彆說這黑啤,確實味道很正,而且勁兒比平時喝的啤酒大。吃喝完,兩人竟然都有些微醺。
許歡問道:“兄弟,還想到哪兒去玩玩嗎,我陪你。”
“今天還挺涼快的,咱們到河邊去坐坐吧。”於是,兩人慢慢朝河邊走去。
臨江的這條河,是長江上遊的南岸支流。發源於烏蒙山西北麓,臨江縣因此而得名。河道開闊,寬處有60多米,窄的地方也有30多米。
河水流動平緩,水質清澈涼爽,許歡他們小時候,就是在這條河裡學會的遊泳。後來,許歡帶自己的孩子,到遊泳館學遊泳,旁邊總有兩三個救生員。他心裡就想,當年,我們學遊泳時,咋沒覺得危險過呢。
後來,沿河的許多廠,尤其是化肥廠、造紙廠之類的廠礦,將汙水排入河流中,河水汙染嚴重,夏天,就再也看不見有人在河裡遊泳了。
早些年,還有許多人會在河邊洗衣服,岸邊還殘留著,一些用青條石砌成的洗衣服專用地,像個井口狀般圍成四方,可以蹲坐不少人。
許歡選了塊石板坐下,脫下鞋將腳泡在涼爽的河水中。這裡離河邊的漫步道有些距離,乘涼散步的人,影響不到他們。
兩人一邊抽煙,一邊享受著河邊的寧靜。
聊天,通常隻有在安靜的環境裡,才會聊起一些深刻的東西。
常強收起了笑鬨,很認真地問:“歡哥,你心裡到底喜不喜歡簡曉彤?當我是兄弟,你就不要敷衍我了。”
許歡沉思了一會兒才反問道:“其實,這個問題並不重要。你這麼執著地問我,是不是你對她有什麼想法?”
常強唬了一跳:“啊!你怎麼會這麼想呢?天地良心,我不過是從小就覺得你倆是一對兒。真的,我從心裡希望你倆能成,你想像一下,那咱們仨,以後將是多麼舒服的關係啊。”
許歡微微笑了下:“你怎麼會從小這麼認為呢?沒見她以前多麼埋汰我嗎?”
“可這不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嗎,沒有這個感情基礎,你倆現在關係能這麼融洽。”
“不能是純友誼嗎?”
“得了吧,歡哥。男女之間哪兒來純潔的友誼?早早晚晚得升華。”
許歡聽常強這麼說,就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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