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許歡在家裡剛吃過午飯,就接到了杜誌猛的電話,讓他到楓林晚來一趟。
許歡心裡默算了一下,今天,剛好是陳誌峰說的第三天了。他想,這個內鬼是不是已經查出來了。
掛了電話後,他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楓林晚。
楓林晚通常下午三四點才上班,許歡到的時候,大多數人還沒有來,隻有宋進坐在卡座上抽煙,王俊在整理著吧台上的酒水。
宋進見許歡進來了,笑著跟他打招呼:“刀哥他們在辦公室等你。”
許歡點了點頭,往裡走去,林若海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裡麵。
一推門進去,裡麵已然是烏煙瘴氣了,許歡被嗆了一口:“靠,這是著火了嗎?”然後跟好些天沒見著的杜誌猛,打了個招呼。
這時,他才看見林若海茶幾上,那碩大的水晶煙灰缸裡,已經堆滿了煙頭。
見狀,許歡就問:“刀哥,是不是沒有查出來啊?”
林若海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沒說話,隻是示意許歡坐。
杜誌猛難得地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對許歡說:“小歡,你把那天的事,跟我再仔細說一遍。”
“刀哥不是都知道了啊?我都說過了呀。”許歡有些詫異。
“你再給我說一遍,從出發開始,什麼時間,乾了什麼,以及中間發生的所有事,越細越好。”
雖然,許歡不是很理解杜誌猛要乾嘛,但是,他還是原原本本地,從自己買包子開始,從頭至尾地把那天的事,給兩人又複述了一遍。
講到自己奪路而逃的時候,杜誌猛抬手製止了他。然後,斬釘截鐵地對林若海說道:“刀哥,就是宋進。”
林若海噌地一下站起來:“不可能!”
杜誌猛毫不退讓地看著他:“刀哥,你其實心裡已經有數了,隻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宋進是林若海的中學同學,很早就跟著他混了。在林若海坐牢那幾年,除了杜誌猛,就隻有宋進還經常去探望他。
而且,宋進比杜誌猛要細致,不但常去看林若海,連林若海老媽那裡,他也會隔三岔五地去問候一下,看看老人家有沒有什麼需要照顧的地方。
“你憑什麼懷疑阿宋?這麼多年交情,我不信為了區區二十萬,他就把我賣了。”林若海激動地反問杜誌猛。
“刀哥,這種去取現金的事,我做得多還是宋進做得多?”
“當然是你,要不是這次你不在,也沒這些事了。”
“你說,是我膽子大,還是宋進膽子大?”
“你膽子大!”林若海有些不耐煩。
“那是我做事謹慎,還是宋進做事謹慎?”
“宋進比你謹慎。阿猛,你到底想說什麼?”林若海終於忍不住大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