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約好了後,霞兒就匆匆忙忙往菜場去了。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有點緊張,擔心自己好久沒燒過菜了,怕弄砸了。
霞兒其實是個很勤快的人,以前在家裡的時候,放學回家,她不但要幫著大人做些力所能及的農活,還要燒飯。當時,雖然家裡窮,也沒啥好的食材,但霞兒總是想方設法地,將飯菜儘可能燒得可口。
隻是,她家所在的那個村莊,太落後了,望山跑死馬,到鎮上去趕個集,得走近兩小時的山路。
初中畢業後,她原本想著,就在家裡幫幫大人,並沒想著出來。但剛畢業沒兩年,她爸就要她嫁人,男方還有些殘疾,霞兒哪裡看得上,但對方彩禮錢出了兩萬,她爸就心動了。
霞兒死活不乾,一賭氣就跑了,發誓要賺了錢才回去。可到了縣城裡,像她這樣的條件,哪有什麼好工作可做,開始時,隻能在飯館裡洗洗碗、跑跑堂。
霞兒人長得漂亮,有時候,遇到些不規矩的客人,還要被騷擾。又累又賺不了錢,還要受氣,每個月除了房租和生活用度,所剩無幾。
後來,她遇到一個同鄉的小姐妹,在楓林晚做三陪,就把霞兒介紹了過去。
開始時,霞兒還有些不適應。但後來想,瑪的,端個盤子還要被人摸,被誰摸不是摸,隻要能賺到錢,又特麼的摸不死。趁年輕,自己多賺點錢,有了本錢,以後回去做個小生意,再找個可心的人嫁了,有什麼不好。
所以,許歡他們上次麻將的事幫了她,她心裡是非常感激的。不過,經曆了上次的事後,她也一直沒敢再約人打麻將,生怕一不小心,就又上了彆人的套。但她又沒什麼彆的愛好,這幾個月憋得難受,隻覺得一下了班,就無聊得要死。
後來她才想到,為什麼不找許歡那個兄弟,多了解些賭桌上的名堂呢,自己知道多了,就不會被人殺豬了嘛,於是,她心中就暗暗存下了結交汪嵩的心思。
霞兒回家後,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剛好收拾妥當,汪嵩就到了。
霞兒把他迎進來坐下後:“哎呀,很久沒下廚了,也不知道菜合不合你口味咧。”
汪嵩看了桌上一眼,三四個精致的小炒,還有一盆麻辣魚,看著就讓人很有食欲,不由讚道:“這樣子,聞聞已經口水滴答了。”
他心想,就這品相,怎麼地也應該比那個隻會跟雞蛋過不去的錢小朵,燒得要好吃。
受到讚揚的霞兒很是開心,拿出了一瓶紅酒:“今天我們喝點葡萄酒吧,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可以的啊,這酒一看就是好酒。”
“說實話,我也不懂,楓林晚裡點這個酒的客人,還是比較多的,味道想來還行,價格也合適。所以,我就從刀哥他們那兒,進貨價買了幾瓶。你喝喝看,喜歡的話,到時候我再去弄幾瓶。”
霞兒的廚藝確實不錯,家裡隻有兩個男人的汪嵩,許久沒有吃過,這麼有滋味的菜了,一筷子下去後,就忍不住開始大快朵頤。
每樣菜都吃了幾口後,汪嵩才停下來,舉起酒杯:“太好吃了,你看我這樣子,是不是也是吃相很難看。都顧不上和你說話了,你可彆笑話我。來,敬美女大廚。”
霞兒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不由掩嘴笑道:“難看啥,見你吃得這麼開心,才真是太給我臉了。”
然後,兩人才邊吃邊聊起來,酒過三巡,兩人都有了些微醺之態。
霞兒歎了口氣:“這幾個月,我都無聊死了。”
“你們怎麼會無聊?夜夜笙歌的。像我這樣,天天跟毛鐵打交道,才無聊。”
聽汪嵩這麼說,霞兒就有些自怨自艾:“夜夜笙歌?你取笑我是吧。誰還不知道,那都是伺候有錢人的下賤活。”
“隻有掙不掙錢的活,哪有下不下賤的活。你不要管彆人怎麼說,自己彆這麼說自己。”
由於自己乾的是三陪,霞兒心底深處,尤其是在她有些在乎的人麵前,她其實是有些自慚形穢的,見汪嵩說話這麼體貼,她不由感激地看了汪嵩一眼:“衝你這句話,我也得敬你一杯。我乾了。”
汪嵩也乾了杯中酒,一臉了然於胸的笑容:“你剛才說無聊。怎麼,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是不是現在都不敢去打牌了呀?”
這話說得就正中霞兒下懷,她頓時抱怨起來:“哎呀,誰說不是呢。這一天到晚上班,又累又煩。我又沒有彆的愛好,就喜歡打打牌放鬆一下,可是你說,上次這麼熟的姐妹,還給我下套,現在,我是想玩又不敢玩,真是難過得要命。”
“也沒這麼可怕啦,哪有個個都會弄虛作假的,你角兒選對就行了啊,像上次另外那個女孩子,叫什麼來著,她不就是打的本手牌嗎?”
“我哪能選得對角兒?弄不弄鬼,我可沒本事看得出來。上次,還不是多虧了你們。再遇到一次這樣的人,我可沒這麼好運氣了,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汪嵩多機靈的人,霞兒這般老說打牌的事,他就有點兒品出味道來了,乾脆裝糊塗,拿起酒杯喝酒,不再主動接招。
霞兒見汪嵩沒接她的話頭,索性撒起了嬌:“要是我能有你這樣的技術就好了。要不我拜你個老師,你教教人家好不好嘛?”
汪嵩笑了笑,沒有言語。
霞兒就搖著他的手臂,愈發地嗲聲道:“嵩嵩,你就教教我嘛。以後,你想吃什麼就跟我說,我燒給你吃。我看你喜歡吃魚,我還會燒番茄魚、酸菜魚咧。教教我嘛,好不好嘛?”
汪嵩無可奈何的一笑:“嗨,我這還真是,拿了人的手短,吃了人的嘴軟。可這東西沒法教啊!”
“你騙人,你就是不肯教我。”霞兒不信。
“許歡跟我關係夠鐵吧,但有些招式我就算教他,他也學不會的,這個得靠天賦。”
霞兒見汪嵩認真的樣子,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就嘟起嘴,在那兒悶悶不樂起來。
汪嵩心一軟:“不過,麻將桌上那些常見的貓膩,我倒是可以給你說說,這樣,你打牌時遇到有人作弊,你至少心裡有些數,不至於當冤大頭。”
霞兒一聽,頓時喜笑顏開,心癢癢道:“那~嵩嵩,你吃得差不多了嗎?”
汪嵩“哈”了一聲:“收吧,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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