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原本以為,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電話竟是杜誌猛打來的。
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杜誌猛說:“小歡,你放下手中的事,立即、馬上,趕回臨江來。”
“猛哥,怎麼啦?這麼著急忙慌的,出啥事了啊?”許歡甚是不解。
“汪嵩,是你朋友吧?犯在峰哥手裡了。”
“啥?”許歡大吃一驚:“他怎麼會招惹到峰哥了啊,不在一個檔次啊?”
“回來再說,但是你不回來,估計你這個哥們兒得懸了。”電話裡,杜誌猛不想跟許歡多說。
許歡一聽,趕緊撂下手上的事,跑到老師那兒請了假,火急火燎地往車站趕去。
他知道,汪嵩肯定惹大麻煩了,否則,猛哥不至於通知他回去。明知道汪嵩是他朋友,一般的事,刀哥和猛哥不至於這麼不講情麵。
這次,汪嵩的麻煩惹得確實有點大。
自從汪嵩和霞兒好上了以後,這一段時間來,通過霞兒,他認識不少牌角兒,其中一個就是陳誌峰的情婦——鄭潔。
鄭潔基本是陳誌峰包養著的,她知道陳誌峰有家有業,還有一兒一女,不可能給她什麼名分。她也不在乎,有錢就行。
在這點兒上,陳誌峰是不吝嗇的,給她在縣城買了房子,日常花銷,零用錢這些,從來不曾短過她。而且,也經常住鄭潔那兒,算是一種半公開的關係。
陳誌峰曾經半開玩笑地跟她說過,隻要不背著他去養小白臉,在錢上麵,不會虧待她的。
鄭潔也沒什麼彆的愛好,就愛打個麻將,所以經常在家裡組局。有一次缺人,想起霞兒也喜歡打牌,就把霞兒叫去了。霞兒在這些方麵眼睛是滿亮的,用她自己的話說,鄭潔才是楓林晚真正的老板娘,她能不上趕著巴結嗎。
一來二去的,霞兒就跟鄭潔混得挺熟絡了。後來,她能在楓林晚當上公關經理,還是鄭潔在林若海麵前,給她遞的話。
但是,在認識汪嵩之前,霞兒跟鄭潔她們打牌的次數並不多。
鄭潔她們那個圈,打得大,霞兒的收入不能比。這點兒鄭潔也能理解,除非三缺一,實在找不到人,她也不硬要霞兒上場。不過,她們打牌時,霞兒經常也去玩,在旁邊給她們做個服務什麼的,倒倒茶,點個餐。鄭潔覺得霞兒挺懂事的。
有一次鄭潔她們缺人,又叫霞兒頂場,霞兒就把汪嵩帶去了,說是自己男朋友。汪嵩見都是些富婆,麻將打得也乾淨,當然刻意巴結。他原本就是會來事的人,話也說得漂亮,脾氣也顯得好,輸贏都笑眯眯的,跟鄭潔她們打了幾次麻將後,深受這些女人的歡迎,於是汪嵩就混進了鄭潔她們的麻將圈裡。
後來,鄭潔她們打麻將,經常都是直接叫汪嵩了。
在汪嵩看來,自己就是掉進錢堆裡了。現在,他廠裡的效益已經越來越差,時常處於半停產狀態,連他師父鐘樹,都經常不去上班,忙著在外麵的小廠去乾私活了。
所以,隻要鄭潔她們一叫,他撂下手上的事,立馬就趕過去。為此,鄭潔覺得汪嵩真是個好角兒。
但他很謹慎,始終保持著大贏小輸的節奏,穩穩地在這些富婆們身上,不緊不慢地收割著。他知道鄭潔的身份,有時候,還刻意讓鄭潔贏兩場。照此下去,本不應該出什麼狀況,但最近汪嵩有些缺錢了,急於籌一筆錢。
這天,汪嵩一大早就接到了鄭潔組局的電話,照例興衝衝地趕了過去。
到場一看,多了個陌生女孩兒,大約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汪嵩心裡有些詫異,鄭潔這裡的牌友,多半是些傍上大款的姐妹,像這麼年輕的女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鄭潔就介紹道:“這位是邱小珍,滇西來的朋友,過來玩玩。這不今天下午沒事嗎,搓搓麻將。”
饒是汪嵩也算見過些美女,也覺得邱小珍長得的確很是漂亮。於是他開心笑道:“哎喲,今天運氣好,能跟大美女一起打牌,這長得,比邱淑貞還美啊。”
鄭潔就取笑他:“就你嘴甜,小心你家霞兒收拾你。”
汪嵩見邱小珍身旁還跟了個大叔,就留了個心,仔細打量了一眼,試探道:“這位大哥是……?要不還是你來玩吧?”
那人就憨厚地笑道:“我是幫邱小姐開車的,你們玩你們玩,我在旁邊等著,不用管我。”
“汪嵩,今天咱們打大點兒,二十,怎麼樣,沒問題吧?”坐下來,鄭潔就問道。
平常,他們都是玩五元的,汪嵩沒料到水漲得這麼厲害,心中暗喜,但麵上還是一副略帶驚訝的樣子:“喲,這麼大啊?彆的不怕,就怕手氣差了,帶的錢被洗個精光,到時候就難為情了。”
“你打牌技術這麼好,經常都是贏,說這些犯虛的話。沒事兒,真不行,我給你墊著。”汪嵩時常贏錢,鄭潔她們總結的就是,這家夥麻將技術的確好。
“嗨,哪有什麼技術,三分水平,七分運氣。不過,有鄭姐你這句話托底,那我膽氣可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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